谢云南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的脑筋快速转动。
谢景墨好整以暇,含笑盯着谢云南额头上,点点渗出的汗珠。
沉默良久后,谢云南伸手一摊:“没错,我就是和二殿下有往来了,怎么?你嫉妒?”
思索过后,谢云南怎么都不觉得这一次能从谢景墨手里讨得好,索性就不讨了!
“二殿下要真是把你当回事,你就不至于进国公府了。”谢景墨淡淡说道,果然见谢云南脸色秒黑。
他很想硬气来一句——要杀要剐随你便吧!然而,视线落到自己的腹部上,他觉得自己还是苟活着比较好。
时日浅,可他舍不得
终归是条生命。
“谢景墨,我终究是谢家人,和你同宗同脉。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你在这谢府虽然是正君位置,但毕竟没有子嗣。”谢云南鼓起勇气,竭力为自己拼出另一条生路,他眉眼低垂,掩去眸中的急切:
“你留着我,我可以帮助你。你也知道,我倾心二殿下,不会和你抢妻主,但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刚入府的,可就难说了。”
他是过来人,自然能读懂谢景墨每每望向江篱时眸子中的情意。
江篱不可能只守着他一人。而他云南为了孩子,什么事情都能做。
说完他忐忑望着谢景墨,只见他在沉思,似乎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谢云南见状打蛇随棍上:“我可以成为你的一把刀,你不方便做的事情,我来做。同样的,我也有条件。”
他信心满满。
谢景墨一定不会拒绝他。毕竟,他要当干干净净的正君,就需要有人给他冲锋陷阵,这也是他爹教他的后院生存之道。
眼看吧,江篱后院人越来越多,他就不相信谢景墨能这么沉得住气。他可以为他扫清障碍,但同时他也要得到他想要的!
谢景墨慢悠悠道:“你,没有同我讲条件的资格。”
眉眼敛去锋芒,谢景墨低低笑了:“为我做事的人多了,你谢云南何德何能啊?再说,妻主的心在我这里,谁来都抢不走;妻主的心另有所爱,那你也派不上用场。”
谢云南口唇张开,无言以对。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想得开。
“你可以继续和三殿下来往毕竟,我也不乐意见着你来勾搭我妻主。至于后院,你知道你该做的。我向来赏罚分明,你想得到什么,得看你付出了什么。”
意思似乎还是那个意思,可谢云南没了主动权。
谢云南似乎看到了无数的燕窝鱼翅在凶残远离自己而去。连谢景墨归还了他胭脂,都高兴不起来。
他抬头落寞望了自己院落一眼,再望一眼低头鹌鹑般的柳白柳绿,烦闷的情绪让他决定,再跑一圈!
跑着跑着,就见到许多守卫们往大门口聚集过去。
“快点!听说江小姐遇刺了!”
“啊!那我快去禀报江国公!”
混乱而有序,有人血淋淋被抬进了府中,又有大夫们络绎不绝被紧急召进府来。
眼看耳听,谢云南渐渐拼凑起了事情经过:江篱受了点小伤,而她带出去的男人,生命垂危。江篱下了死令一定要救活他!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好像情况并不太乐观。连江国公都来了。
“不行就拉倒吧。”江俞脸上是挥不去的愁绪:“但他终归是为你而死,好好抚恤他的家人吧。一个青楼妓子,也算他有情有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