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难免有个别人家,被整户吃光。
但十之八九的人家能够保全,已经算是不错。
而要想彻底安全,就得考镇魔司。
一旦入了编,就可在镇魔司内设的住地安家。
有专职的司内人员守卫,不会再出现半夜被吃掉脑袋的事情。
且一旦入了镇魔司。
也无需再缴那一月一钱银子的护民税了。
司内每月有银钱供应,有粮米发放。
在这乱世,绝对是条好生路。
所以,前身才有‘一定要考镇魔司’的执念。
这一世的名字,也叫刘根。
很土,但却习惯。
刘根,留根。
即为家族留下一条根脉。
刘家生活贫苦,到了刘父一代,已经只剩一根独苗。
且患了难育之症。
膝下无子,刘父自不敢损伤身体,平日重视保养锻炼,又不断喝药调养,快四十岁终于勉强要上孩子,便把这孩子当宝来养。
可怜的是,前些日子。
刘根因保护猎户邻居家的发小,招惹了镇上恶霸,被在胸口踢了两脚。
旧伤未愈,就急于练功,结果走岔了气血,故而一病不起。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在床上硬挨了两个月。
银子没少花,最后还是一命呜呼。
“根儿,醒了。先别动,你身子虚,再喝碗药。”娘把口沿残破的花白瓷碗,端到刘根嘴边。
往碗里看了一眼。
碗虽残破,但洗刷得干净,瓷边已刷得泛白。
药液清澈,直透碗底。
显然是经过细致的滤渣。
刘根喝了一口。
温热,有些苦。
“娘,我应该没事了,不用担心。”
刘根掀开破棉被,坐起身来。
能感觉到身子尚虚弱。
特别是胸口被踢处,隐有阵痛,但无碍。
只是肚饿。
饿得狠。
“爹!我饿。”
“饿!饿太好了!”爹转身端来一碗粗面,面上还放着青色的野菜。
刘根已经连续七天扒不下一口饭。
爹妈这些日子,已是觉得儿子不行了。
两双眼睛,都快哭瞎。
现在却是出了奇迹。
怎么不让人欣喜。
能吃,才能活!
“儿子,这些日子没吃东西,能吃,也得少吃些。”
“对,慢慢适应消化,娘给你去张屠户家里,买块肉来!”娘拿围裙,抹了抹手上的药渍,满眼都是喜色。
看着双亲眼中的欣喜,一丝暖流萦绕在心间。
这对夫妇对前身好极。
硬是让前身脱产十年,把功夫都花在考试上。
不要说刘家这样的贫苦家,就是镇上的一些富员外家,能坚持这样久的都不多。
一定要考镇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