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第一场雨露,祁皊元眼底马上亮起了光。
但他还装得一副深情人设,揉着她的腰、抚着她的脸含情脉脉道:“我的好芙儿,本皇子现在要知道的是什么时候降雨吗?”
“本皇子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子怎么样了,我们的宝贝儿子怎么样了,快让本皇子看看你的脸……”
他故意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上,惹得安若芙痒得不行。
“走开。”
她明明喜欢他这样,却还是推开了她,阴阳怪气道:“你不是这两日都在沈俐莉榻上吗?都乐不思蜀了,还调戏我作什么?”
祁皊元当即把所有罪都怪在沈俐莉身上:“是她给本皇子下了颤声娇,否则本皇子怎么会按捺不住?”
安若芙冷哼一声。
“我记得前些日子,五郎把她囚在满庭芳了吧?”
“一步都不准她迈出来,她出不来,又怎么给五郎下药,五郎又怎么会从流华居睡到满庭芳床上的,还不是你去找她?!”
安若芙气愤地瞪向他。
他可别想轻易搪塞她,她的逻辑线可是清晰得很的。
祁皊元一时间被她堵得语塞,可他还需要她告诉他什么时候会降第一场雨露,只能先把她哄好。
“你要是还生气,那满庭芳也不让她住了,本皇子直接把她打入冷宫怎么样?”
安若芙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这还差不多。”
而后又道:“可是她被打入冷宫后,这偌大的府邸,上上下下谁来管呢?”
祁皊元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交给我的好芙儿来管了,以前你是协理,现在你就是执掌中馈的。”
他说的只是执掌中馈,却不是正妃之位,安若芙自然要跟他闹:“你允我的正妃之位,可一直没兑现过,五郎该不会是逗芙儿玩的吧?”
“当然不会,本皇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祁皊元边说边给自己台阶下:“可是芙儿现在不还怀着孕吗?本皇子怕你坐上正妃的位置,无形之中就有了压力,一时操劳,伤了身子,伤了我们的儿子可就不好了。”
安若芙将信将疑。
但不管怎么样,她要是能为他生下儿子,那这个正妃的位置,迟早都是她的,她才不去计较这一时半会的得失呢。
随之相当骄傲地抚了抚肚子。
祁皊元顺势就问出了那一句:“所以芙儿,什么时候会降雨啊?”
她不屑地勾着她的小嘴巴,而后俯首在祁皊元耳边,跟他说了句:“第一场雨露便是在八日后的——”
后面的时辰,安若芙故意没说,而是说:“我要做那个登台求雨的人。”
祁皊元拿她没了办法。
反正不管是他登台求雨还是她登台求雨,好处都是他祁皊元拿的,就不分是他还是她了。
但祁皊元还是长了个心眼:“那八日后,本皇子还要继续施粥赈灾吗?”
安若芙摇头:“自然不用了,这些时日五郎每日都在施粥,已经积累了不少民心,等到芙儿求得雨露,那你我便是京城乃至整个祁国的佳话,待到那时,目的已经达到,哪里需要再多花那银两?”
祁皊元到现在都不知道,安若芙私自将他的印章带出去,在萧氏钱庄连本带利地欠了一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