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安慕宁从架子上放下来。
捆住她的双手,让她以一种非常屈辱的姿势半跪在地上。
而后几个太监将她团团围住,大剌剌地敞开双腿站在她面前,笑得相当下三滥。
为首的那个用阴柔到极致的声音说道:“该从哪个手指头开始呢?”
“随你们,你们不就这么点手段吗?”
“从我嘴里撬不出话,又不能弄死我,很为难,很痛苦吧?”
安慕宁颤着肩膀在笑,她抬起头来,染着血的青丝从她脸上滑落,让她看起来如地狱里的彼岸花,艳红的、妖艳的、致命的。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为首的太监被她说中了,心里气不过,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安慕宁的头被狠狠打偏了过去。
此趟出来她故意从珍藏的匣子里拿出镶金东珠戴在耳垂上,这时白润光亮的东珠因一巴掌摔在地上,蹦哒开来,最后碎成了四分五裂。
安慕宁望着残碎的东珠勾起嘴角。
面色苍白、气若游丝道:“连太子殿下的镶金东珠都敢打碎,我看你们真是不想活了。”
血从她嘴角流出来,沾着一缕乌黑的青丝,在剧烈的视觉冲击下,她那张苍白的脸竟让在场的太监们后背一阵发寒。
为首的别提有多胆战心惊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了。
但他声调掉依旧不减,竭力给自己壮胆道:“东珠又怎样,你都成阶下囚了还配戴东珠吗?少拿东珠来压我们!”
“我配不配不由你们说了算,就算不配,这镶金东珠只此一对,还是祁后娘娘传给太子殿下的,就这样被你们弄碎了,你们说自己犯的罪过,大还是不大?”
安慕宁的声音虚弱得厉害,却一字一句、针针见血。
“这——”为首的太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跟上坟似的。
而后贼眉鼠眼得逮了个最没用的太监训道:“毛手毛脚的作什么?竟然连祁后娘娘的东珠都敢打碎,要死了你了,还不快捡起来?!”
“我、我没有,不、不是你打的吗?”
可怜的太监慌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不知所措地朝其他太监们投去求助的眼神,但没一个站出来帮他,他就这么被拖了下去当了替罪羊。
“冤枉,冤枉啊!”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为首的太监仗着自己是这里的管事的第一个干儿子,瞪着眼珠子命令道:“还把快给她上插针!咱家倒是要看看她还能不能说得出话来,告得了咱家的状?!”
“是!”尖锐得可怕也粗的可怕的针头就这样一针一针扎进了安慕宁的指甲盖与肉的缝隙里!
“啊!”十指连心,痛得她她撕心裂肺,额头上、脸上、身上全都是冷汗,痛到后面根本发不出声,只剩浑身筋挛。
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冷汗早已浸湿了她的衣裳,她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抽搐、抽搐、再抽搐。
她知道自己但凡闭上眼睛就会再也醒不过来,为了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神志,安慕宁死死咬住下唇,咬得上面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那几个太监却在哈哈大笑:“你们看她像不像狗?”
“像,太像了,哈哈哈!”
“原来把高高在上的人从云端拉入谷底的滋味这么爽!”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甚至还觉得不够,在她抽搐的身上连着踹了好几脚,“原来华服也有一天能给我们拿来擦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