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方官榜上,开始张贴邪教教主谢不若的画像。
这一点也难不住他,只要他乔装打扮一番,没人能认他得出。
他还和一堆百姓挤在一起围观自己的通缉画像。
有女郎感叹道:“没想到邪教教主竟是这般俊朗的一个人儿,真是可惜了。这要是个有为青年,不知折煞多少姑娘的芳心。”
有男子不屑道:“不就是个小白脸。”
也有人道:“可不是人人都能当邪教教主的。首先他必须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说着就拿手肘抵了抵身旁的谢不若,“兄台,你说是吧。”
谢不若摸摸下巴的胡子,道:“这画师水平不怎么样,明明还可以画得更俊一点。”
旁人道:“这可是坏人,他这么俊,让我们好人可怎么活!”
官差道:“如有看见与这画上相似之人,及时报官,经查证如实后,可得赏银五百两!”
皇宫。
苏寿跟皇帝和太后一同用膳。
皇帝问:“皇兄打算何时启程?”
太后很是不舍,道:“又不急这一天两天的,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先不谈这个。”
苏寿道:“吃完这顿饭就走。”
太后不免更加惆怅了,对皇帝道:“你也是,随便贬贬就是了,何必把阿寿贬得那么荒远。”
皇帝也很为难,道:“不这样实在难以平息朝堂上的怨言。”
就上次尚书府的命案,虽然有个邪教教主跳出来承认了罪名,可一帮朝臣仍是咬着不放。
即便史尚书不是苏寿杀的,可史府还有那么多条人命也是丧于苏寿之手,为此还搞出来两个人证。
苏寿也没否认。
所以,那帮朝臣力谏,即便史德清罪行累累,也不是当朝王爷可以滥杀的理由,必须有所处置方能服众。
最后皇帝把苏寿贬去了一个偏远之地,当个小小的县令,这才堵了悠悠众口。
只不过一些明眼的朝臣私下里去请教当朝元老:“薛老,皇上此番把寿王爷贬去千里之外做了县令,此举您怎么看?”
薛老沉吟了一会儿,道:“寿王爷几年没涉朝政了?”
官员应道:“有个三五年了。”
薛老道:“虽是个微不足道的县令,但好歹也沾边儿了。”
所以,一些心如明镜的人一看便知,皇帝看似是贬斥了苏寿,实则却是让他重新开始接触官场政务。
官员道:“如此,既堵了朝臣们的嘴,又如了皇上的意。”
薛老道:“此去远地,路途遥远,那位寿王爷若能平安抵达也是难得。”
毕竟想要那位寿王爷命的人,恐怕不是一个两个。
朝堂上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过京里尚且还有天子坐镇,有心之人不敢过于明目张胆;可若远放外地就难说了,途中下手的机会有很多。
皇帝没规定具体的启程日期,苏寿自己也没详细的计划。
只不过眼下膳桌上说起这事了,他能说走就走,吃了这顿立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