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在屋檐下哈哈大笑,道:“可不就是,昨晚在饭桌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最后他还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华莹对许程锦道:“你我之间,不用这些虚的。昨晚在史府,我得了点好东西。”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来,瓶内液体晃荡。
华莹道:“据说这是史尚书的独门老酒,以百年陈酿为底,泡以珍奇药材,甚有养精蓄锐之补效。”
说着,她便抬起许程锦的下巴,许程锦闭口不肯喝,岑婆婆一捏他的嘴,华莹便将那酒一滴不剩地全倒进许程锦的嘴里。
华莹道:“给许大人尝尝鲜。”
许程锦被呛得咳嗽不止,书童见华莹和岑婆婆转身离去,连忙上前搀扶,但却被他一把拂开,他自己起身,踉踉跄跄地进了书房,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在下人面前,他的自尊被践踏一地,使得他无颜见人。
书童不放心地在外询问:“公子……”
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许程锦一声暴吼打断:“滚!”
书童见公子不需要他,他也不好再留在内院,便只好退下去。
赵甜恶声对院子里的下人们包括书童说道:“出了这院子,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往外透露一个字,我会扒了你们的皮!”
书房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零散狼藉。
许程锦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拂落在地,笔山断成几截,砚台碎成几块,墨汁也泼了一地。
旁边的字画也散倒了,落得到处都是。
可这也不足以平息许程锦的怒气。
可他越是盛怒,身体便越是难受。
华莹给他喝的那酒,就像火,在身体里四窜,他整个人像是快要烧起来了一般,连带着身上游丨走的那股气也开始躁动不安。
后来火气下注,涨得他腹下生疼。
他也终于明白,那所谓的百年陈酿,是个什么东西了。
那是壮阳酒!
一般壮阳酒喝上一杯便足以,更何况还是老酒泡珍材所得,恐怕沾几滴就够了;可偏偏华莹那个女人,给他灌下了半瓶之多!
他感觉自己快要焚烧起来了,一旦知道这什么东西,就难免产生某种念头,而这种念头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就只会越来越想,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他腹下都快要炸开了,他从来没这般渴望过女子。
后来锁春听到书房里打砸的声音,也从来没遇到姑爷这么暴躁发泄过,便在门外担忧道:“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煮些清火的茶来?”
许程锦极力忍耐的粗哑的声音传来:“你……走开!”
赵甜在檐下责骂呵斥:“贱婢,他怎么样,需要你来关心吗?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锁春道:“奴婢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对不对劲都轮不到你!”赵甜声音里尽显刻薄。
然而,话音儿刚一落,书房的门就突然哐当一下打开了。
锁春和赵甜抬头一看,就见许程锦脸色暴红,眼眶也发红,形容吓人地站在门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