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原本精美的妆容瞬间扭曲,道:“你不带我,难道要带华莹那个贱人?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妻,她只是一个贱妾!”
许程锦听她一口一个贱人贱妾的,以前是她隐藏得太好了,或许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他冷声道:“跟华莹没有关系。今日应邀前去的同僚,有谁不知道你意图火烧公祠,想烧死里面的疫民?现在连季家人都知道了,你还去干什么?
“你不嫌丢人现眼吗?你觉得他们会欢迎你吗?要是这件事闹开了,叫城里百姓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赵甜回答不上来。
许程锦又道:“我若是你,就有点自知之明,躲起来避避风头!你自以为是尚书嫡女又怎么样,你枉顾百姓生死,他们虽不能杀你,却能一口一个唾沫淹死你!”
最终许程锦出门的时候,赵甜没有跟上。
她心里虽然万分嫉恨,可听了许程锦的话,她也有些怕了。
只要她不出现,季家宴会上应该就不会谈及关于她的话题;可她要是出现了,很有可能会扯到她的身上。
现在信州的功劳与她无关,但她也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泼上一身脏水。
季家今日十分热闹,季老爷亲自出来待客。
以许程锦为首的所有公职人员,全都是一身常服。他们应邀前来感受信州当地百姓们的热情,不讲官场上的那一套。
季老爷亲自请华莹上座,其他人都没意见。
毕竟此次要不是她,恐怕信州城仍是水深火热。
而苏寿做为后来的季家公祠里的护身符,当然跟着华莹一起。
所有大夫也都被季老爷以礼相待,引去边上一张宴桌落座。
许程锦、宋知州等为首的官员,与华莹一同上座,由季老爷相陪。
让许程锦郁闷的是,华莹一边有季老爷做东,另一边却坐着苏寿,他只能往季老爷的另一边落座,反倒显得他这个丈夫像个外人似的。
只不过在场人多,他也不好发作。
上的酒都是季老爷珍藏多年的好酒,菜也是信州城颇具特色的地方菜。
美酒佳肴,大家其乐融融、十分尽兴。
席间,还有不少人,带着敬意来向华莹敬酒,华莹道:“多谢阁下好意,我不擅酒。”
季老爷笑道:“诸位不必强求,美酒虽好,华先生小呡品尝一下即可。或是华先生饮茶否,可将这酒换成茶。”
然,话音儿一落,就见苏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们敬她归敬她,她的酒我喝。”
华莹侧头看他,见他言行里满是洒脱。
许程锦不悦,道:“王爷出家为道,能喝酒吗?”
苏寿道:“能喝。”
许程锦略带讥讽道:“都说出家人六根清净,倒是鲜少有王爷这般无戒律的。”
苏寿一脸坦诚道:“我六根不清净,不然我为什么会疯。我不光喝酒,我还吃肉杀人。”
许程锦一时接不上话。
苏寿又说道:“今天钦差夫人怎么没来?”
许程锦道:“她身子不适,在休养。”
苏寿点点头,道:“一遇到事她就总是身子不适,我还以为她怕了。”
桌上气氛一度陷入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