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华莹和岑婆婆就往后院去了。
两人径直去了当年许老夫人和许老爷的院子,一边打扫,一边搜找,看看卧房书房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带走。
暗格倒是找出了几个,只不过除了满格的灰,什么都没有。
一番寻找下来,别说医方的下落了,就连本书、连床被褥都没有留下。
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无法搬挪的破旧的床柜等家具。
可见,当初许家全家搬迁至京城,是有多么的决绝。
这是打算再也不回来住了?
检查完主院,华莹和岑婆婆又去其他两个院子查看了一番,均一无所获。
这宅子不大,比京城里的许府小了一倍,院子也是比较拥挤;许家当初在信州城,只是一般读书人家,并没有很发达。
岑婆婆道:“姑娘,这老宅怕也没有线索。”
华莹道:“去祠堂再看看。”
两人便找去了祠堂,祠堂里摆着牌位,也是蛛网和灰尘一大片。
许程锦安排好庭院的打扫,再看了看赵甜,别说让她帮衬了,她连脚都没挪几步,就让锁春在堂上搬一把椅子出来,擦干净灰尘,给她坐在树荫下乘凉。
她也不让锁春动手清扫,锁春只负责给她摇扇子。
主仆俩惬意得很。
许程锦明白,她是尚书嫡千金,他没有理由要求她做这做那,便当做没看见了。
只是心里难免不舒服,她若不想为老宅出一份力,又何必回来。
赵甜还劝许程锦道:“程锦,你让人把这上上下下都打扫一遍,可你又不回来住,打扫了有何用?”
许程锦抿了抿唇,道:“我既回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宅破落蒙尘。”
赵甜理所当然道:“你今日打扫了,来日回京后,它不照样破落蒙尘?你的家在京城,你顺路才回来祭一祭祖,直接去祠堂祭拜不就好了。”
许程锦没有理会她,淡淡把厅堂理了一遍,随后才去往后面祠堂,并吩咐下人把带来的香烛拿上。
赵甜见他走了,当然要起身跟着。
一行人去到祠堂一看,发现华莹和岑婆婆早就到了。
并且祠堂也打扫了一半,岑婆婆正在挨个拿牌位,实则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赵甜见状大怒,道:“谁让你们进祠堂的?区区一个妾室,也敢直接入祠堂吗?也太没有规矩了!”
锁春帮衬道:“正是,大户人家,妾室哪里能够登堂入室,更别说进祠堂这样庄严的地方了!姑爷,华氏这么没有规矩,可别冲撞了许家宗祖,坏了许家运道!”
许程锦嘴上没说什么,但沉着脸,明显很是不悦。
岑婆婆直接一张抹布丢向赵甜,差点盖在赵甜脸上。
赵甜尖叫道:“你个贱丨奴好大的胆子!”
岑婆婆道:“既然我家姑娘没资格进这祠堂,那这祠堂里的灰和蛛网总需要人打扫吧,那就你来好了。”
赵甜脸色变了变,正要说话,岑婆婆看了一眼愤恨的锁春,又道:“我家姑娘是妾室都没这资格,那你这奴婢当然也没资格了,还得是你这个当主子的亲自动手才行。”
华莹道:“许夫人请。”
赵甜一时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