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虽然比不上京城里那些王侯公卿皇亲国戚来的贵重,但他们家也是一州太守封疆大吏啊。
可薛家上下却对沈明哲这般恭敬,甚至在没得他首肯之前,连他的地址都不敢对陈家透露分毫,这还不能说明原因么?
那宋公子虽然也没有摆出身份,可他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都不是陈州这地方能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若她所料不错,这宋公子,便该是那骁勇善战的靖安侯的公子!
这样的人跟在沈先生身边,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母亲,我哪句话说错了?”陈大太太还不服气。
陈老夫人也懒得跟她废话,转头对陈二太太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了,老二媳妇,你送你大嫂先回去吧。”
“是,母亲。”陈二太太起身行礼,便要请陈大太太离开。
后者却不高兴的一把推开她,“要你多事,这陈家何时轮得到你爬到我头上?”
发脾气使小性子都不看场合的么?丢人!
简直丢人现眼!
“房妈妈,你送她回去!”要不是这会儿还有客人在,陈老夫人恨不得上家法。
“请吧,大太太。”房妈妈上前。
陈老夫人脸色沉沉,陈大太太这才知道害怕,缩了缩脖子跟着房妈妈往外走。
“儿媳告退。”陈二太太随后也告辞了。
陈老夫人摆摆手,实在是一眼都不想看陈大太太那个孽---障。
“外祖母,您别生气了,大舅母这人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的。”等她们走远了,姜沉鱼才开口替陈大太太求情。
“沈先生实在是对不住我家大舅母这个人口无遮拦,若有得罪之处,小鱼儿在这里替大舅母向您赔礼道歉。”
薛老夫人毕竟是外人,不好置喙,便在一旁老老实实当个看客。
“不妨是的,这种话我听多了,并不会放在心上。”沈明哲倒是无所谓。
陈老夫人便更加愧疚了,也替陈大太太道了歉。
她一个长辈都开口了,沈明哲更不好说什么了,“老夫人不必如此,沈某只问老夫人,能不能信得过沈某,若愿意将姜姑娘交给沈某,三年后,必定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外孙女。”
“那敢情好啊。”陈老夫人高兴的笑了,但又不免担忧道:“只是,小鱼儿从接回来之后,还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这么远,三年啊……”
“外祖母不用担心,小鱼儿会时常回来看您的。”姜沉鱼说道,“而且小鱼儿只是去治病,又不是卖给沈先生的。”
“没错,姜姑娘说的对。只是去治病,又不是卖给沈先生的。”沈明哲也被她逗乐了,“不过我师门所在,离这里千里迢迢,怕是很难时常回来。信件往来还是可以的。”
陈老夫人再三求证,是不是姜沉鱼去了就能把病治好。
沈明哲也跟她老夫人再三保证,有他师门的灵草灵药,还有药泉在,他一定能治好姜沉鱼,这个病他有九成九的把握。
陈老夫人紧张的问:“为何不是十成的把握?”
沈明哲看了姜沉鱼一眼,“剩下的那一点,就要看姜姑娘能否吃得了苦了。”
“有什么苦能比吃三五年的药更可怕的,我才不怕。”姜沉鱼鼓着腮帮子,说得壮志凌云。
陈老夫人和薛老夫人忍俊不禁。
沈明哲看她信心十足的样子,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了。
他对自己的眼光,向来是非常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