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很懂后宅的这些争斗?”姜沉鱼试探道。
沈明哲微微一怔,那股严肃的感觉就消失了,复又吊儿郎当的摆摆手,“后宅妇人的手段也就那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姜沉鱼:“……”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征得了姜沉鱼的同意,沈明哲便拉着她高高兴兴的见了陈老夫人。
不过他没说收徒的事,说的是:“姜姑娘身子欠妥,若是在陈州,怕是很难恢复。”
陈老夫人闻言,一颗心都悬起来了,“那沈先生可有好的办法?我的女儿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她可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啊。”
“陈老夫人先别担心,我话还没说完呢。”沈明哲赶紧安抚道,“我师门所在有一处山谷,那里四季如春,种植了无数的灵草灵药,还有一口药泉,对病人是极好的。”
“沈先生的意思是?”陈老夫人眼里又亮起了光。
“姜姑娘的体寒之症,在外面没个三五年恐能见效,但若是在那里,我能保证三年后还老夫人一个健健康康的外孙女。”
“当真?!”
“当真。沈某人可以用祖师的名义发誓。”
陈老夫人喜出望外,拉着姜沉鱼的小手反复摩挲。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小鱼儿有救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薛老夫人也是满脸喜色,“老姐姐,小鱼儿的体寒之症能治好,你也不需要再替她日夜挂心了。”
陈老夫人连连点头。
陈大太太的脸色就没那么高兴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胎理弱的毛病竟然还能治。
“母亲,您可不能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啊。”陈大太太阴阳怪气的说道。
“之前柳大夫给小鱼儿看过,他都说小鱼儿这病要吃三五年的药,才能稍微调理好,怎么到这位口中就说能根治了?不会是唬人的把戏吧?”
沈明哲微微眯了眸子。
不等他说话,姜沉鱼便冷声道,“大舅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大太太嗤了一声:“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姜沉鱼嘴角扯了一下,“沈先生又不需要我们陈家出钱,也没说要我卖身给他做奴才,他要帮我治病这事,到你嘴里怎么就成唬人的把戏了?大舅母是不希望我的病治好还是怎么着?”
“我可没这么讲,是你自己说的。”陈大太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老大媳妇,你不要太过分了!”陈老夫人不禁黑了脸。
“陈先生是小鱼儿的救命恩人,如今他有能根治小鱼儿体寒之症的法子,你不替小鱼儿高兴,反而在这里泼冷水,你是安的什么心?”
“天老爷啊,母亲你这是要冤枉死我!”
“我哪里有不替小鱼儿高兴,实在是这人说话张嘴就来,毫无凭据。母亲您向来是精明的。如今怎么就被他三言两语给蒙蔽了呢?”
陈大太太又嚎了起来,帕子一甩一甩的,平白的像个泼妇。
陈二太太也掏出了帕子,呷了口茶后,在嘴角按了按,也不知是在掩饰她的嘲笑,还是真的在擦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陈老夫人黑了脸。
从前她只觉得老大媳妇是个眼皮子浅的,如今才发现她连脑子都没有。
先不说沈先生几次救人的举措,就是连柳大夫都比不上的。
就是他的这个人本身,都是不同凡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