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人格魅力!
贺京准锁住她视线,追问:“讲什么了?”
江宝瓷:“你去讲什么了?”
“”贺京准抬手把她上衣口袋别的玫瑰花抽了出来,“刚才还没有,谁给的?”
江宝瓷:“恭喜你,眼没瞎。”
“”
场面定格。
下一秒。
“那个”兰妆举手,怯生生的,“我想插句话”
贺京准斩钉截铁:“没门。”
兰妆:“”
她都没说是什么。
像是看出她的嘀咕,贺京准要笑不笑:“除了上我老婆的户口本,你还有旁的事?”
“三哥,”兰妆真心实意,“我劝你听听,对你有好处。”
江宝瓷:“说吧。”
兰妆清清嗓子:“这些天养伤无聊,我听了许多谣言。”
贺京准分了她一个眼神:“什么谣言。”
“说你的白月光是我,”兰妆噼里啪啦吐道,“每年为我往返几次国外,娶个老婆单纯为了挡劫”
她说一条,贺京准的脸黑一分。
直到说完,兰妆抬睫:“好好笑,笑的我多吃了两碗大米饭。”
江宝瓷:“”
见她表情怪异,兰妆冷不丁住嘴,一个极为荒唐的猜测浮到心头:“姐,你不会信了吧?”
江宝瓷:“”
她可不得信嘛。
贺京准扣紧她手,一字一顿:“我为什么没听到过这种谣言?”
江宝瓷抽手,神色淡定:“这问你啊,又不关我事。”
“”
“三哥,”忽然想到件事,兰妆震惊,“你不会每次出国都没跟我姐说吧?”
贺京准:“”
兰妆拖着调咦了声:“姐,你别伤心,一个男人不行,外面还有数不清的女人和男人排着队等你呢。”
出门打招呼这事,在贺京准的认知中,是超纲的。
若不是前段时间赵锐智和简尧的提醒,说出门不打招呼的人是流浪狗,他依然没意识到这点。
而且,江宝瓷从未就这点发表过意见和不满。
他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
有大半年的时间,他冷眼旁观赵锐智和简尧的女朋友频频给他们打电话、发视频,心底凉意都结成了千年冰川,越发确认江宝瓷跟贺芃说不喜欢他是真心实意。
他边期待江宝瓷能像别人女朋友一样,会给他电话视频,边在自我怀疑与纠结中徘徊。
直到江宝瓷奉贺老太太的命,来867找他,娇滴滴地偎进他怀里,用指尖挑逗似地划他胸膛。
那一刻,贺京准心里是起了狠意的。
什么喜不喜欢,什么讨不讨厌,既然嫁了他,不喜欢也得给他当老婆,冲钱更好,冲钱至少说明她不喜欢别人,反正他很会赚钱。
他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
全都给她。
他往国外跑,有时是因为公事,有时是要被她的不闻不问和毫不在意给逼疯了。
他怕控制不住血液里的偏执,会强迫性的跟她索取感情,逼她喜欢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无限怀疑自己要疯的时候,江宝瓷这边居然生出这种谣言。
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
江宝瓷也没跟他抱怨过。
再加上她无意间听到他跟奶奶说的,兰妆嫁进贺家撑不过三天。
贺京准再木讷也知道谣言加上这句话的威力。
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无异于他很爱兰妆,不舍得她进贺家受罪,只想把她藏好,让江宝瓷来冲锋陷阵。
无数大大小小的细节,叠加层出不穷的误解,消弥了江宝瓷最后那丝好感。
贺京准漆眸浮出惊惶,手不由自主又扣了回去,扣得很紧,指节跟指节相贴,体温触着体温。
江宝瓷嫌疼,小小嘶了声,拼命往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