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想拦人都没立场,是理智也承认周屿彻说的太过分,唯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免得战火蔓延到其他人身上。
他们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要是大打出手,台球厅怕不是要给砸了。
周屿彻仗着他已经包下了台球厅,还留在这里的不是自己人,就是他们带来的女伴,近乎刻薄的说:“我只是想劝你一句罢了,女人都是没有心的,尤其聪明女人,当心被使唤的团团转,最后她转身走人,只留下你一个人在原地。”
话说到后来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他在恨什么。
顾天阳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丢下一句:“我乐意,不像有些人,自己不珍惜,连后悔都不敢承认!”
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周屿彻跟顾天阳是从小就认识的交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尖刻的态度,因此越发笃定他对谭惜是真心的了。
无名火自心底开始熊熊燃烧,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周屿彻快步上前,冷笑着扯住顾天阳的衣领:“我说了,你不许走!”
顾天阳自认为已经够给他留面子的了,结果却只换来得寸进尺,反手也扯住他的衣领,带着怒气质问:“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底是非要打完这一局,还是恨接电话的是我?”
这话瞬间引爆了周屿彻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念头。
顾天阳的肩膀被愤怒的周屿彻猛地一推,他人往后晃去,得亏有其他朋友扶着,才没像在公寓楼下一样,因为毫无准备而跌倒在地。
事已至此,就是泥人也该忍不下去了。
顾天阳攥紧拳头,还不等挥出去,先被一拥而上的其他人给拉开了。
周屿彻先前没能跟他分出胜负,这时也憋着要跟他打一架的心思,理所当然的被分成两拨的朋友们阻拦在了另一边。
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拦两个气血上涌,铆足了劲要决一死战的青壮年男人实在是件费力的事,哪怕拦他们的都是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也一样。
朋友们只能是一边竭尽全力的把他们拉开,一边嘴上不停的说着好话。
“不至于,真不至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是啊,今晚是出来玩的,闹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这事怪我,不该非让小顾总大冷天的赶过来……”
这句往自己身上揽锅的话只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周屿彻反唇相讥:“如果我不在这里,他根本不见得会来,现在来都来了,还不敢承认自己是被女人冲昏头脑么?”
他实在是很在意这一点。
拦在最前面的兄弟见他非要火上浇油,苦着一张脸劝:“彻哥,你少说两句吧!”
顾天阳那边的人跟着劝他:“小顾总,你也消消气,彻哥他平常不这样的,今天估计是头上受了伤,心情不好,你就别没轻没重的了。”
言外之意是劝他有事就赶紧走,想把两个分开再说。
“不对啊,我没打他的头。”顾天阳自觉是平白无故地被扣了顶黑锅,表情别提多愕然了,他抬起下巴去问周屿彻,“你头上是怎么受的伤?”
这时他还完全没有把周屿彻的伤跟谭惜联系在一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