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轻飘飘的评价断了女郎对他的好感跟心思。
她哪里还敢再说话,当即羞愤不已的转身远离了他,连自己的同伴都没找,拿起外套就出了台球厅。
门被哐当一声带上。
其他人万万没想到周屿彻这样不怜香惜玉,全都一头雾水的看向他,但是没人敢问。
顾天阳倒是猜到了原因。
但是他没有点醒周屿彻的打算,而是维持着笑容戏谑道:“哎哟,彻哥,你对女孩子应该温柔一点,刚刚这姑娘一看就是对你有意思,你再这样,谁还敢主动找你?”
他就差直说周屿彻言行粗暴,根本不讨女孩子喜欢了。
周屿彻从不吃亏,这时便讽笑一声说:“是,你最温柔,我是暴君,谁有你会温柔小意?”
阴阳怪气的意图明显得都快溢出来了。
有人试着打岔:“彻哥,小顾总,你们不是要打一局么?这球都摆好了,到底还开不开?要不我来凑个热闹?”
他们俩眼看就要打起来,要是有人能替一个下来,也是好事一桩。
顾天阳无所谓的说:“这我说了可不算,球又没在我手里。”
白球一直在周屿彻手里。
不等周屿彻再发作,顾天阳的手机先响了起来,算是打断了这场你来我往的嘴仗。
顾天阳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神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柔和许多。
他没有要接的意思,而是放下球杆,头也不回的说:“大家慢慢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其他人哪里还敢挽留他,见状纷纷跟他挥手告别。
先前打电话叫他来的朋友更是肠子都悔青了,松了口气要送他出去:“你说的对,时间这么晚了,是我不应该……”
忽然抬起的球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周屿彻神情阴郁的问:“站住,谁让你们走的?”
朋友在心中叫苦不迭,试着劝了句:“彻哥,小顾总真有事,你看这电话都还没接呢。”
他不知道,问题正是出在这通电话上。
顾天阳不肯当着他们的面接电话,但周屿彻还是通过他的表情变化猜出来了,能让他这么急着走的人只会是谭惜。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后脑的伤处就隐隐作痛,连带着胸口也沉闷得很。
顾天阳脾气本就不算好,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他话音里带上了真火,连个面子上过得去的称呼都不想用了。
“彻哥,我说了,今晚还有事,你玩你的,别拦我。”
旁边的朋友连忙往他面前挡了一下,是在劝他不要冲动,顺便把周屿彻拦路的台球杆也往下压了一把。
可是周屿彻根本不肯就着这个台阶下了,他坚持道:“想走可以,把这一局打完。”
顾天阳登时怒上心头:“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