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似没想到眼前之人是景王妃。
不过……
就算是景王妃,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说他把脉有误。
“草民见过景王妃。”大夫拱手,行礼。
“景王妃不曾给太傅把脉,光看便道太傅并非因为身体缘故而虚弱,敢问……景王妃是根据什么来判断的?”大夫询问。
既这位景王妃说他把脉有误,那该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
若她说的对,他也虚心接受!
“本王妃没根据。”谢蕴毫不犹豫道,黝黑的眼写满认真。
她这一句话,让许氏与许锦履一愣。
没根据便断定吴大夫把脉有误吗?
这……
这般,他们倒是更相信吴大夫说的。
毕竟,他是个大夫。
之前太傅的平安脉也一直是他把的。
他最知悉太傅的身体状况如何。
“不过,太傅自己应该清楚自己身体情况如何。”
“太傅,请问您是因为身体不适而虚弱还是……心病?”
谢蕴瞥向躺在床上的许太傅,开口询问,声音轻而好听。
众人齐刷刷看向床上躺着的许太傅。
许太傅缓缓侧头,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谢蕴,“景王妃说的不错,老夫的身体好着,却有心病。”
他的身体,他清楚。
哪有什么大病呢?
有的不过是心病罢了。
心病,无药可医。
“老夫有话要与景王妃说,景王,可否把景王妃借给老夫一会。”许太傅继续道。
“王妃似乎也有话要与太傅说。”陆昀景看了眼谢蕴,回答许太傅。
他们都没发现许太傅醒来,谢蕴却发现了。
她不会武功,但洞察力敏锐。
许锦履与许氏互相看了眼,点头。
“吴大夫,请。”许锦履比了个请的手势道。
吴大夫看了眼许太傅。
单从脸色来看,许太傅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大夫熟悉病人的身体情况,但最为熟悉病人情况的,是病人自己。
若是心病,也有可能叫人郁郁寡欢,最后成了疾病。
看来,真是他诊错了。
吴大夫没多停留,随着许锦履等人一同出了房,又关上了房间门。
一出房间门,吴大夫便直言若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也无法治。
吴大夫只留下这话,便提着药箱离开。
许氏本想在院外等着,却被许锦履劝走了。
他娘亲身子弱,生他那会落了病根,吹太久的风会头疼。
眼下已七月,风比之前凉了几分。
若在院子待太久,吹太久风头疼,得不偿失。
院子里,剩两人。
许锦履蹙眉,双目看着陆昀景。
“钰卿有话直说。”陆昀景仿佛看出许锦履有什么想问的般,率先开口道。
“屋内之人,究竟是何人。”许锦履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她的行事风格与他当初所见过的谢蕴不同。
以前的谢蕴横冲直撞,心里所想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