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子绝对做的出来!
他真的能做得出杀人夺妻的事!
她绝对不能让事情发展成那样。
谢晚凝浑浑噩噩的想着,只感觉自己今生的境遇,比前世也好不到哪里去。
各有各的难。
偏偏今生所有的决定,是她自己做的,包括成婚,包括圆房。
怪不了别人……
上了马车,两人交握的手分开,相对而坐。
裴钰清斟了杯茶递过来,道:“在想什么?怎么一直魂不守舍。”
说着话,他的目光在扫过她腰间时,却蓦然顿住,“你的香囊呢?”
谢晚凝心头一跳,急急道:“……许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
她端起茶盏饮了口,勉强压了压紧张的心绪,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对面的人却突然起身,坐到她旁边。
“醉了?”他没在提香囊的事,而是伸手抚向她红扑扑的面颊,然而他的指腹还没触到,谢晚凝便下意识偏头躲开。
那只指骨修长的手僵在半空,一动不动。
别开脸后,谢晚凝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很伤人,她懊恼道:“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裴钰清捞起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微瑟的眼神,动了动唇,“我现在都不能近身了吗?”
“不是的,没有不让你近身,”谢晚凝慌忙摇头,“只是我…我…”
她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让车内本就古怪的气氛,又平添几分尴尬。
可谢晚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躲了。
一定是躲陆子宴躲惯了,都给她形成了反射性抗拒的反应。
她才下定论,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瞳孔蓦然瞪大,在几乎是反射性想别开脸的瞬间,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的吻顺利落了下来。
裴钰清呼吸短暂停滞了下,旋即扣住她下颌的手略微用力。
试图撬开她的齿关。
谢晚凝睁开眼,就看见他紧闭的眼皮下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正在轻轻颤动。
莫名的,她心里有些难受。
僵硬伸手握住他的衣袖,微微启唇。
一瞬间,钳在下颌的手忽然松开,扣向她的后颈。
素来温和内敛的男人,力道骤然加重。
带着一股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的凶狠。
这是他们久违的亲吻。
在那日军营回来后的第一次亲吻。
裴钰清吻的很动情,喘息变得急促、粗重。
气息交融。
空气被掠夺干净,谢晚凝都快喘不上气,只能拼命推开他。
等他终于松口,她连控诉的话都没力气说,歪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喘气。
“让我搬回去,”裴钰清抚着她微肿的唇瓣,顿了一瞬后,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在腿上,搂进怀里,嗓音嘶哑难耐,“晚晚,我今晚搬回去。”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谢晚凝僵手僵脚的坐在他腿上,努力喘匀了气息,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又听他道:“我想要你,晚晚,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将唇贴在她的颈窝,语气模糊不清,像一头向主人撒娇的乖顺小兽。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谢晚凝有些迷瞪的脑子顿时就清醒了,“不行!”
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裴长卿怎么会是软萌邀宠的小兽呢……
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许搬回来,我不想要你!”
她的声音清醒且坚定,近在咫尺的裴钰清想假装没听见都做不到。
正啄吻颈侧的唇忽然就停住了,车厢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存在。
这么亲密相拥的姿态,却没有人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