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白夫人的面色就跟着严肃起来,皱眉看着邵元元,显然也在等她的解释。
邵元元只一笑,根本不受她的挑拨,反而盯着问。
“看来是这一掌不够疼,竟叫你不知道是谁身上在痛?”
“既如此,来人!再给她一巴掌,好好教教邹姨娘,这疼在谁的脸上,自然就是砸谁的脸面。”
结香还欲上前,邹姨娘却迅速侧了半个身子,躲到白夫人身后,哀声道:“夫人救我!”
白夫人就皱眉,面色严肃的制止结香,质问邵元元:“你这是什么意思?便是她有错,也是在我房中的人,自有我来打她!”
“你一个小辈,却来管长辈的妾室,未免太没规矩了些。”
邵元元眼神中带着不服气,皱眉反问:“这算是没规矩?”
“这姨娘妾室,不过是府里的下人,更别说她还是个背主爬床的奴才的出身,于她身上,有什么体面好言!”
邵元元本不想拿着这事说话,可邹姨娘实在惹人烦。
白夫人一时沉默,邹姨娘就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卑微的开口:“少夫人所言,未免太伤人心。”
邵元元就反问她:“不管伤心与否,我做的事,是否有不合规矩之处?”
提到这,邹姨娘反而住了口。
确实没有不合规矩的地方,但是也不甚体面就是了。
他就在这府里,平日里也帮着白夫人料理些小事,在下人面前很有些脸面。
而今这一巴掌,倒把她直接打回了原先伏低做小的日子里,心里不免就起了几分怨气。
看她还在不服,邵元元看她一眼,轻声道:“按照府中规矩,父亲去世之时,便该将身后姨娘妾室一并遣散,给上几两银子,叫她自行去外头安家,邹姨娘能在府中荣养,想必是十分会伺候人。”
“可也请邹姨娘仔细记清楚,不论何时,规矩第一,你既有错,自然许旁人说,莫以为夫人素来宽厚,就能一直护着你们。”
“我却不是个好说话的,若犯到我头上来,自然要按规矩惩治!”
邵元元咧着嘴角冷笑一声。
“我在府中,虽没有掌家之权,可初来乍到,这几日心情又不爽,自然也想有个机会扬名立万,姨娘莫触到我的霉头才是。”
见她当真如此凶狠,邹姨娘瞬间不敢作声,默默的低下头,一副卑微的模样。
邵元元这才满意,冷哼了一声,重重提醒。
“我虽不在这府中当家,可将军护着谁,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姨娘可别站错了队。”
邹姨娘默默低下头去,不敢再做声。
邵元元瞧见白夫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却只做不知,只朝着白夫人那头看了一眼,随即匆匆行礼。
“儿媳还有事,便先走了。”
白夫人心里虽不痛快,但也知道自己不可太过刻薄,便只得点头让她离去。
等她走后,邹姨娘才叹一口气,擦着眼泪,哀声道。
“都怪妾身不懂事,竟又惹了少夫人不满,早知如此,妾身就该在少夫人入府之前离开的。”
“妾还以为能跟在夫人身边一辈子,不想,竟是妾身不自量力了。”
白夫人听了这话,就跟着叹了一口气,心有所感的赞同。
“你说的倒是,自打这儿媳妇入门之后,这府里的日子是一日难过一日,的确是辛苦了些,也叫你受委屈了。”
邹姨娘立即跪下,一脸惶恐的解释。
“还请夫人恕罪,妾身并无此等意思,妾身不过是随口一言而已,回头若叫少夫人知晓此事,恐怕又是妾身的麻烦。”
白夫人听了这话,先是一皱眉,随即冷冷道:“怎么?难道她还敢来寻你的错处不成?简直放肆。”
白夫人安慰她:“我院中这下人,哪一个不听我的话,这事不过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换作第三个人,都是决然不知的,他人又如何能晓得,你且不必担忧?”
可邹姨娘只是眼珠子一转,仍是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半晌着,后才小声道。
“虽是如此说,但也当再小心些才是,毕竟少夫人说的对,日后她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子。”
白夫人先是没当一回事,可不是为何他,她突然间福至心灵,皱紧了眉头,一脸不满的问。
“不对!”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邵氏竟然胆大妄为到敢在我的院中安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