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就狠狠唾了一口气,一脸嫌弃的道。
“你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似个摆设一般坐在一边就好了。”
“我还未说你,往常太医不是没有来请脉的,何人胆敢在前头捣乱?”
“你倒好来人与我儿诊脉,你为了沽名钓誉,也敢坐在床榻之上打扰太医,难道你真以为你在人前做出这等缠绵之态,就能够让人以为你与我儿二人关系甚笃了?”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日后旁人提起我儿来,恐怕还要笑他连个女人都管不住,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邵元元当然也知道今日太医前来诊脉,自己就只坐在宋越卿的床边,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实在太过诡异,
旁人不会认为是二人夫妻甚多,只以为是自己轻浮。
可他就没有别的办法,因着太医来的实在蹊跷,她不曾提前做过准备,眼下又有这么多人在这盯着,便是有心想改变宋越卿的脉相也,已经晚了。
邵元元才不得已,以一副依附之姿坐在一边,看似是如吐丝花般靠在男人身边撒娇,实则邵元元早已经用自己的手不断揉弄着他的手腕,改变着宋越卿的症状。
邵元元猜到迟迟找不到凶手,就说明身边的环境实在危险,未免宋越卿再受其害,所以邵元元才会想到这样一个招。
眼下便是连宫中派来的太医,在她眼中也并不可信,宋越卿最重要的是,要先示弱于人,纵然兵权要夺回来,也想再次领兵出征。
可眼下,他的身体实在不容再出任何问题了。
跪坐在一边,宋越卿轻轻咳嗽两声,对母亲开口。
“她是为了我才在这里坐着的,母亲何必训斥于她?”
没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竟为了采取进门的媳妇和自己作对,白夫人心头更是悲哀。
她实在没看出邵元元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哄得儿子对她这样好。
正巧,这些宋家长辈此时也来到了这里。
最先赶到的便是小叔,宋直安。
他面带担忧的快步进了院子,皱眉问:“怎么回事?难道是今日太医请脉时,越卿的身子更不好了?”
进了门,见到这边几个女人互相对峙着,而宋越卿面色虽惨白,但却并无大碍之后,他放松一口气,又回头将其他几位长辈搀扶进来。
待到把大家都安置在椅子上坐下,他才皱眉问题:“何事非要把大家全都叫过来,难道是他的身子又有不好?”
白夫人就摇头,厉声道。
“非是身子不好,而是府中有人惹了麻烦,眼下这日子是过不得了,咱们就先商讨商讨怎么把这孽障处置了再说吧。”
白夫人这话来的蹊跷,众人就都犹豫着看向她,显然想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宋越卿也皱眉看了母亲一眼,有些不赞同的道。
“娘,你们不能这样说,她并无过错之处。”
白夫人被他这话气的更恼了几分,恨声道:“别的高低不论,只眼下这儿媳妇,我是要不得了。”
“她不知是怎样想的,竟然罔顾脸面,直接坐到了越卿的床边去,这二人当着宫里太医的面你侬我侬,回头旁人要怎样看待我们宋家?”
“我不过是训斥她两句,叫她好生抄写经书,为夫君祈祷,她竟说我是在做无用之功,如此目无长辈,这样的媳妇,我宋家留不住,还请几位替我将她送了回去吧。”
听了白夫人的对话,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就连号称宋家最不靠谱的宋只安也不免愣了一下,回头有些愕然的问。
“怎会如此?怕是下人以讹传讹,嫂嫂莫信了旁人的胡言乱语,这些都是体面的孩子,谁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白夫人一听这话就气的更是颤抖。
“难道我还要给我的儿子泼脏水不成?天爷,此事真是我亲眼所见,我要有半个谎言,都该叫我死无葬身之所!”
被白夫人的誓言吓到,几人都是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