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在白夫人纳闷的神情当中,邵元元直接坦然开口。
“是表妹要去相公祈福,非我之意,无论如何,这经书该是表妹去抄。”
“对了,我那里还有两方极好的墨条,稍后叫人给表妹送过去,表妹可要诚心诚意的抄经。”
邵元元心烦的很。
这些虚伪的古代女人,有什么事不好做,非要抄什么经?
身子不好就该去看医生,难道抄写两本所谓的经书就能治病?
要是这样的话,还要大夫做什么?
似乎也觉察到邵元元的不耐烦。白夫人轻咳一声,主动道。
“怎么?难道你连这样的事也不想做?谁家的媳妇似你这般懒惰,对你家男人,你可有半分真心没有?”
“不过是抄抄经书,又不是伤筋动骨,若叫你到佛前跪上几日,换你家相公平安,我看你也不一定愿意。他
邵元元没想到白夫人在人前也如此针对自己。
虽说一家子和睦更重要,婆媳之间起了冲突,会让人看笑话。
可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当即看向白夫人,皱眉问。
“是谁告知婆母,只要好生祈福,就能够换得夫君平安的,难道是佛祖给婆母托了梦不成?”
“你!”
白夫人气的一噎。
这倒是没有的事,她也不敢信口胡言,只得看向邵元元,冷声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连半分诚意都不曾有过,便是佛祖有心保佑我儿,又岂会贸贸然行事。”
想到刚才太医说的话,白夫人眼里带着恨意的道。
“难道你没听出吗?方才太医已经说过了,就是因为有你在,我儿心中郁闷难平,才导致身体越加不好,难道你还没有半分愧疚不成?”
邵元元听她这样的话,就只轻声补充。
“婆母此言差矣。”
“我与相公日日朝夕相对,相公并未有任何不好,这几日连饭用的都多了些,之所以今日郁结于胸,想来该是婆母昨日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于我,又说要与夫君纳妾,惹得夫君心中不满,才有肝气郁结。”
“此事应罪在婆母,婆母若无事,真该好生抄经休息片刻,免得总惦记些与自己无关的事。”
“放肆,你简直无理!”
白夫人气的一噎。
她是真的不懂,明明人前格外懂事的儿媳,怎么背地里竟翻脸成了这般模样,让她简直不知从何处下手,险些晕过去。
好在白梓潼在旁边搀扶住,她轻声道。
“姑母不必着急,嫂嫂想来不是有意的。”
白夫人心中怒火更盛,抖着手质问:“什么,她不是故意的?依我看来,她就是故意的!”
“简直放肆,当着太医的面也敢如此狂悖,这日子眼见得是过不下去了!”
白夫人气哼哼的开口。
“来人,去请各位长辈前来,我今日定要好生用家法发落于她!”
和初次请家法那日,白夫人的维护不同,眼下白夫人是真的被气坏了。
多年来,她何曾被人当面顶撞过?
如今,邵元元几次三番顶撞于自己,甚至对着自己的侄女都是一副瞧不上的模样,让白夫人大感自己的身份受到了威胁。
她似乎再也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了。
白夫人忍不住气得直发抖。
半晌之后,她冷声道。
“速去把家里的族老都请过来!”
“太医,你这脉案如何了?若无事的话,就劳烦您先走一步吧。”
太医赶忙感受了一下宋越卿的脉案,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便恭敬一行礼,主动道。
“既如此,微臣便先走一步。”
拎起药箱子,他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走。
这宋家不愧是杀伐之地,才三两句话间,竟起了这样大的冲突。
眼见得白夫人就要和儿媳闹得两败俱伤,留在这儿的才是蠢货,他可不想因看热闹再把自己搭进去。
太医匆匆走开,邵元元此时也终于从床边上起身,第一次站直了身子,站在白夫人对面,皱眉道。
“婆婆此言何意?方才太医来为将军诊治,我在旁边作陪,难道婆婆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