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质问,让太后先是一愣,随即便冷笑出声。
“你说哀家糊涂?”
太后冷笑一声,眼里的愤怒找到了倾泄的方向,她瞬间气哼哼的道。
“哀家亲自培养出了两代帝王,怎会糊涂?而你不过一个初次入宫面圣的下贱货色,也敢挑哀家的刺,你是活腻了不成?”
太后震怒,在场众人不敢出声。
就连刚刚还朝这边看着的白夫人也瞬间一噎,小心翼翼的跪在一边,不敢开口了。
邵元元却丝毫不在意一般,只看着太后问。
“太后娘娘既然说此事与我有关,倒不妨拿出证据来,难道仅凭别人三言两语,便能定我的罪过?”
太后愤怒不已。
“何止三言两语,分明是哀家亲眼所见,你们打碎的就是庄亲王留下的遗物,还有何好辩驳之处?”
“莫非你真觉得哀家是傻了不成?还能信你们的胡言乱语?”
“太后娘娘既然不傻,就该知晓,我原先身份不得宠爱,本就没有进宫面圣的机会,又如何知晓什么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又长在内宅之中,便连庄亲王这人,也是相公提起,我方知晓。此事与我自然没有任何关系,我又凭什么替别人顶这个罪不?”
“母后。”
皇帝皱眉,似乎想要劝说一二。
可太后此时主意已定,只厉声呵斥。
“放肆!哀家说治你的罪,就是要治你的罪,你与哀家辩驳什么,难道哀家还冤枉了你不成?”
“我是否冤枉,公道自在人心。”
邵元元只开口反驳,随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把眼神投向了另一侧的自家相公,直接开口。
“我以前从未入宫,甚至不知晓太后所言之人是谁,此事,我相公可以作证。”
白夫人愕然的看向自家儿子,这么大的事,这傻儿子怎么敢牵涉其中?
却没想到,宋越卿竟然坦然回答。
“启禀太后娘娘,内子所言,一概属实。”
“更何况此事本就不在责任于她,知晓今日乃大事,又是贵人众多之时,是哪个下人胆敢如此大胆,也敢把庄亲王的遗物拿出来做摆设。”
“这才是罪责的真正罪魁祸首,而与其他人无忧。”
太后被转移注意力,皱着眉头问:“此事是谁做的?”
迟迟没人应声。
太后冷笑一声,直接开口。
“罢了,出了这样大的事,哀家也不想再过什么千秋节了,都散了吧!”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千秋节并非只为太后寿宴,更是为了能够让诸位大臣们了解皇帝的意思?
如今,贸贸然间就取消此事,影响恐怕不好。
更何况,还有不少年轻人等着凭这事儿翻身呢!
这是隐形的相亲大会,若是今日真能被贵人看中,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因此,不少人就都面带犹豫的看着这边,等待着皇帝的论断。
皇帝朝太后看了一眼,便笑着主动求情。
“母后见谅,此事虽叫母后痛心,但逝者已矣,生者自当勉励自身,还请母后暂缓忧愁,以国事为重。”
“今日尚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
“国事与哀家有何干系?”
太后一脸不满的质问。
“你们还想要哀家的命不成?”
环顾四周,太后发了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找出此事真凶,哀家重重有赏。”
太后下了狠心,明显是非要个交代不可。
皇帝大为头痛。
可偏偏在此时,邵嘉仪朝邵元元这头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即跪在地上颤声道。
“还请太后恕罪!臣女有话要讲。”
太后没等说话,邵嘉仪就忙不迭的开口。
“此事应当与臣女的姐姐有些关系,还请太后娘娘许臣女大义灭亲,莫追究臣女父亲的罪过。”
太后目光一正。
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之后,她冷冷的开口:“你说此事与你姐有关系?说来叫哀家听听是怎么回事?”
太后看一眼邵元元,冷声讽刺:“你倒是有个好人缘,连你妹妹都止不住的要来指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