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宁依言起身,“父皇,事关重大,儿臣不管妄断!”
景帝摆了摆手,“无妨,朕让你说的,你如何看便如何说,宁儿啊,这偌大个朝堂,朕都不知道还能信谁了。”
帝曦宁低头迟疑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父皇,那儿臣就妄言一句,儿臣觉得…大皇兄该是不知,不过一切都待详查。”
景帝望着帝曦宁,灰色的眸光中带着几分犀利。
“这件事既是你发现的,朕现在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不管你大皇兄是否知道,他总归与江家脱不开关系,朕不相信,他当真一点都不知情,否则,就他那德行,怎会突然主动请缨领兵上阵?他人现在就在宫里,但是此时不宜审问,毕竟他还是北上统帅,你先去一趟江家吧,把江鼎年带来见朕,城中的城防军暂时交由你调派,绝不可能有任何差池明白吗?”
“是!”
“去吧!”
景帝似是累了,撑着头闭上眼。
帝曦宁带着调兵符领命而去,出宫后一路朝江府而且。
寂静的夜被阵阵马蹄声打破,听到的人都莫名心慌,城中慢慢亮起了灯火,没多会儿就亮如白昼了。
“出什么事了?”
“这大晚上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街上全是城防军。”
“江府,江府被围了!”
“天老爷,到底出啥事了,快把门窗关好!”
百姓惊恐,官宦人家则是人人自危。
“怎么回事?”
江府突然被大批城防军包围,江家上下乱成一团。
“爹,是城防军,是宁王,宁王没有北上,这会儿正从宫里往这儿来,爹,您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估摸着这会儿城门已经关了,这么大动静,皇上必然是知道什么了。”
这几天没收到城外的消息,他们就觉察倒不对劲了,但是没有消息更加不敢妄动,也是存了几分侥幸心理,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他们也以为,皇上动皇后,他们反倒是安全的结果…
江鼎年跌坐太师椅上,双眼突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别慌,别自己吓唬自己,若是皇上真知道,早就动手,更不会让成王为统帅,是不是为了别的事。”
只要皇上不知道北边那些事,其他事再严重他也有办法迂回。
“爹,都这时候,若是还有余地,皇上的性子绝不会做到这一步的,都动用城防军了,爹,您快走,只要您老安全,皇上就不敢轻易动咱们,爹,您快走,只要您顺利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走,若是皇上此刻真来抓我,走哪去?还走的了吗?你太不了解皇上了,要么不动手,他要是动手了,这上京城定是一只鸟都飞不出去。”江鼎年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这般突然,所以他到现在都有点不信皇上是因为西北的事找上门。
“爹,从密道走,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迟就晚了…”
“没用的,城外肯定也是层层把守!”
“江老到是个明白人,不做那些无用功,父皇早就将江府上下都摸了个透,此刻府中有多少人,有多少条密道,都一清二楚,江老,父皇请您进宫一趟,请吧。”
帝曦宁提门而入,看到江鼎年时一脸平静。
望着突然闯入的帝曦宁,江家父子对望一眼,来的真快啊,才收到消息人就到这儿了。
“宁王!!!”
“正是本王!”
“你没去北地。”江尚善终于明白几分了,皇上和宁王演了一出戏,让宁王去北地,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怪不得,怪不得他们派了那么多人都没能得手,怪不得宁王会在那么断的时间内找到那么多替身,原来是早有准备。
“让你们失望了,这阵子,你们也辛苦了,江大人,本王奉命来请江老入宫,江老,请吧!”
帝曦宁侧身做了个手势,不欲多说,之后有他们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