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对着招式一边聊天。
陶夭夭说:“洛洛,我有话想要问你。”
苏洛洛:“你说吧。”
陶夭夭:“为何从你生病后见到如莺说话都有些不自在,偶尔还躲躲闪闪的,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苏洛洛:“啊”
她忘了防守,陶夭夭一掌打上了她肩膀,不过还好她及时收回了力道,所以这一掌也不重。
但苏洛洛依然被这一掌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陶夭夭有些紧张的问:“洛洛,你没事吧?”
苏洛洛站稳道:“没事。”
眼神却不再看她。
陶夭夭跳到她面前,逼得她不得不面对她审视的眼光:“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世子在邵县时,并没有收张如莺让她带去的那个香囊,所以可以断定,世子对张如莺的确无意。
而那日在宫中的宴会上,当苏洛洛晕倒后,世子那紧张的神情和迅猛的动作,以及后来主动请缨。
都足以证明了苏洛洛在世子心中是与旁人不同的。
苏洛洛被看穿了心事,有些难为情,低头看了一会脚尖,又抬起头对上了陶夭夭的目光。
“我”
“你和世子,是什么时候?”陶夭夭一边说一边在胸前绕着两手的食指。
苏洛洛像是个做错了事被批评的小孩,语气里带着点委屈:“没有的,我们没有。”
陶夭夭叹了口气:“行了你就别瞒我了,世子出征邵县那日,你为何偷偷一人去送行?你明知道我和王妃会去,怎么不敢和我们一起?”
苏洛洛还在解释:“我那是,去给他送个东西,对对付西疆人有用。”
“那你头上这根木簪怎么解释?”
苏洛洛见避无可避,立马红了脸,摸了摸头上的木簪道:“这?你怎么会知道?”
陶夭夭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连着三日去王府看王妃,世子都跟个呆子一样在那拿个小刀对着一堆木头,废寝忘食的刻这花呢。”
苏洛洛面露惊讶:“啊”
陶夭夭接着说:“你以为他就雕了这一个?你错了,他是雕了一大堆,估计就这一个是满意的,我当时还在想,这人要干嘛,要摆摊卖簪子吗?”
说完看向苏洛洛时,陶夭夭发现她眼里已经闪出了泪光。
陶夭夭见她这副神情,收起了玩笑的口吻,柔声问:“你是在顾忌如莺吗?”
苏洛洛低头不语。
“他对如莺的确从没有过那种意思,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即便如莺再好,他不喜欢,也没用,他喜欢的人是你,
既然你也喜欢他,就别管那么多了,在这种遍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世界里,两情相悦多难得啊!”
苏洛洛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你支持我?”
陶夭夭:“我支持勇敢的心。”
苏洛洛两眼弯弯的笑了起来,马上又想到了什么收起了笑容低下了头。
“如莺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她会不会怪我?”
陶夭夭:“她总要面对的,你已经尽力帮过她了,她和世子没有缘分这谁也左右不了,反倒是你,思前想后的,将门虎女这么犹豫不决吗?”
苏洛洛:“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她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陶夭夭:“所以她更会理解你啊,你又不是趁人之危夺人所爱,你怕什么?”
苏洛洛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可是我不想让她伤心。”
“只要世子不中意她,她伤心是迟早的事,与你无关,因为世子就算不跟你在一起也会和别人在一起。”
陶夭夭郑重的看着她道:“但是我更希望是你,这样我也算对王妃有个交代了,我欠她一个好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