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山点头。
花灼:“南昭本来就小,现在绝大部分兵力都在这里了,国内的防守很空虚。”
柳重山笑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此时是攻打南昭的最佳时机?等收回宜州和,和世子汇合,再做定夺。”
花灼点点头。
见账外有身影浮动,两人不再说话也不再有动作,各自躺下休息了。
南昭王年轻冲动,是个急性子。
次日就迫不及待的根据花灼他们送来的布防图改变了自己的作战计划。
而段庚经过昨夜对花灼和柳重山的试探和拷问,也对他们的身份深信不疑。
故不再干涉南昭王的决定。
而此时的宜州,苏将军已经可以在旁人的搀扶下下地行走。
之前恢复的慢主要是因为神经紧绷,不得休息。
这几日萧山肃和胡归来了之后,他安安心心的睡了几天好觉,伤口的恢复也突飞猛进。
援军陆陆续续的赶来,而苏家军也由苏战的徒弟率领着返回了洪溪关。
陶夭夭盘算着花灼他们已经到了宜州,却没有盼到赤青的身影。
花灼没有给她写信。
花灼没有告诉她助世子一臂之力的方式是深入敌营,而为了不引起南昭的怀疑,他无法给她寄信。
陶夭夭约着张如莺一起去将军府看苏洛洛。
苏洛洛和苏夫人都恢复得不错,知道世子已经抵达了宜州,苏将军没有性命之忧后,心情也晴朗了许多。
苏洛洛甚至穿上了练功服,一根腰带将细腰紧紧的束起,长发被挽成一个发髻束在头顶,发髻上插了一根赤红的牡丹发簪。
陶夭夭只觉这一身装束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苏洛洛将她们带到了练武场。
当苏洛洛骑上马的时候,陶夭夭才想起来,原来那日送世子出征时那个骑马疾驰而过的女子,是她。
她特地去送世子,还是独自一人
“陶姐姐。”苏洛洛骑着马走到了她身边。
“啊”陶夭夭的思绪被这一声呼喊打断了。
苏洛洛说:“你不是说你脚好了之后要开始练功了吗?”
陶夭夭这些天偷懒了,连马步都没蹲,听她这么一说瞬间一股惭愧之情爬上脸颊。
“我,那个,我是这样说过。”
“那你陪我练吧,我真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听到爹受伤的消息不但不能去救他,反而自己还病倒了,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帮到我爹,而不是在他出事的时候反而拖他的后腿。”
陶夭夭想着自己之所以偷懒还不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没人监督又没有对手,现在有了苏洛洛不是正好填补了这项缺陷吗?
之前练骑射,都是闹着玩,而这次看苏洛洛的样子,她是极为认真的。
于是陶夭夭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那可就太好了,正合我意。”
苏洛洛又看向一旁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张如莺:“如莺,你要和我们一起吗?练功也可以强身健体,你看你这么怕冷。”
张如莺嘴唇有点发抖,上牙和下牙有点打架:“我,我就算了吧,我看着你们练就好。”
陶夭夭觉得苏洛洛的意志力变得强得可怕,不知疲倦的跟着苏耿骞所教的招式练了一个上午。
陶夭夭都已经体力不支,她还一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苏耿骞是男孩,苏战对他相对严厉些,每次回家都会教他练武,叮嘱他在家不可偷懒。
而对苏洛洛则是极其溺爱,舍不得她吃练功的苦,所以从不要求她跟着学。
苏夫人却不希望苏耿骞将来像他父亲一样走武将的路,想让他考取功名,所以总是让他花更多的时间在读书上。
虽然他的功夫也不怎么样,但是父亲所教的那些招式他是一点没忘,教苏洛洛和陶夭夭这两个初学者是足够的。
张如莺不耐寒风,苏耿骞惦记着功课,武场上就剩她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