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怔愣的看了眼文妍,她不认识文妍,对于文妍的此番询问,她更不想回答。相反,她对文妍和程新河极其不信任,如果不是因为张延的缘故,阿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将这两人全给杀了。
见阿妹没有回应自己,文妍心急如焚,她正想要上前,却被程新河阻挠了下来。程新河又努嘴了一下张延的方向,用眼神暗示着文妍不要多嘴,但文妍的火爆脾气无人控制,纵使程新河进行多次暗示,也没能打消文妍的心思,甚至还刺激到了文妍。
眼瞅着文妍就要爆发,程新河生怕再闹出什么大事故来,这才连忙将文妍拉开,避免了两个女人在此地吵起来。
“程教授,你拦我做什么?那女人明显有问题,说什么都该搞清楚那女人的来历,免得咱们受到无妄之灾。”
文妍即便是被拉开,但她的声音依旧很大,甚至在说到‘无妄之灾’时,更是恶狠狠的瞪了眼阿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哎哟,我的小祖宗哟,你就少说两句话吧。”
程新河被吓得不轻,他本就胆小,也不想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现在听得文妍的话语,他都要急死了,连忙多次向阿妹看去,就怕对方会计较。
“哼!少说两句?我还怕说的太少呢。”
文妍就如同泼妇似的,甚至她直接面向阿妹,一副要与之打一架的模样。
正在研究着毒人的张延被吵的不耐烦,他当场厉声对文妍和阿妹呵斥几句,这才让场面安静下来。而张延也没再将心思放在这两人的身上,他继续查看着蚕茧和蚕茧内的死尸。
在接连又拆开了几个蚕茧后,张延发现,阿妹所言是正确的,蚕茧中的东西还活着,但仅限于密封的蚕茧内。一旦将蚕茧打开,让蚕茧外的空气流动进去,里面的东西就会立刻没了性命。
这就好像还没破壳而出的鸡崽儿。
不过,事情也不如阿妹所说的那样,虽说张延确定了这蚕茧内的东西还有呼吸,但它们的状况并不理想,有点儿营养不良的样子。就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进行过喂养似的。
而在对蚕茧进行查看的期间,张延发现在地面上有着一些很细小的凹槽,这些凹槽将每只蚕茧串联起来,在伏身查看时,能看到凹槽中有一些红色固体残留,很像是鲜血在干涸后所造成的血块。
沿着凹槽的轨迹,张延发现这些凹槽最终指向的是一面被封死的岩壁。
张延蹙着眉头靠近,并伸手在岩壁上摸了摸,发现岩壁是真实的,并不是那种伪造的障眼法之类。那么凹槽指向到这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这也引起了张延的警觉,他快速对此地进行观察,赫然发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别说是出口了,就连入口都没有。这个状况让张延立即蹙起了眉头,对已经跟过来的程新河与文妍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出口和入口的位置还记得吗?”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文妍比较敏感,她立刻对张延进行反问。
但程新河却感觉到不对劲,立即将他们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文妍和程新河并不是深入山谷而来到此地的,他们和先前一样,在那片深林间转悠了好几天,才找到了当时发现的营地。上一次的遭遇让程新河与文妍历历在目,所以他们不打算进入营地,计划着再向深入进军,并沿路留下标记,再想办法找到张延。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他们听到营地内传来了张延的声音,那个声音很急,仿佛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两人也被吓了一大跳,所以毫不迟疑的冲入了营地,但只能听到张延的声音,却找不到张延的身影。
程新河与文妍两人在营地内转了大半天,几乎算是掘地三尺,最终仍旧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在两人准备放弃时,他们听到那些营地的木屋内传来了动静,而这也让两人向木屋靠近,并在木屋内发现了一个深坑。
这个深坑,和他们之前的遭遇很相似。
程新河不想进去,他怕再次遭遇之前的危机,但文妍却执拗要动身。程新河架不住文妍的软磨硬泡,两人跳下了坑,发现了一条盗洞,沿着盗洞的轨迹找到了这儿,并看见了正在被虫子搬运的张延。
当时的场面很惊悚,程新河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拉住了文妍,一路尾随,待到那些虫子全部散开后他们才拆开蚕茧,将张延从中救了出来。
“你们在盗洞内穿行了多久?”
张延感觉这些事儿很怪,他盯着程新河看了一会儿,打着手电筒将周围全部探照了一圈。
“这……”
程新河一时陷入了为难,他沉思苦想了一阵,摇头道:“我们大概在盗洞内度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但是,在离开盗洞后我感觉我很累,就好像通宵工作了两天两夜,不,比我通宵工作两天两夜还要累。”
“不可能,我们明明在盗洞内度过了四个多小时,我有佩戴手表,也看的很清楚。”
但是,一旁的文妍却持着不同的意见。
“是两个多小时,我这里也有手表,从没出过错。”
程新河据理力争,甚至为了证明他的正确,还将自己的手表掏了出来。
只不过,当手表被拿出来后,众人愣住了。
被程新河握在手中的表,此刻已经停止了走动,就像坏了似的。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是两个小时。而且我的表是电子手表,时间更……”
文妍有些得意,她将自己的表拿了出来,然而手表就像没电了似的,无论她如何拍打,都不显示时间。
这一刻,无论是文妍,还是程新河,这两人都急了。
张延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底,一言不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将带有指北针的手表取了出来,发现不仅指北针错乱了,就连时间指针也在不断地胡乱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