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府的世子,宋桥夕。
也是除了阿笙之外,唯二知道小公主是女子的人。
在宋桥夕炽热的凝视下,扶姜忽然勾唇,正逢穿堂风起,墨发微扬,美人如玉,不知激起了多少澎湃心潮。
“宋世子见谅。”扶姜嗓音清润,“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竟是差点把你忘了。”
没察觉到她话中深意的宋桥夕勾了勾唇,眼神越发露骨。
“无妨,明日我便回学堂了,你我二人还有很多时间相处。”
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宋桥夕抬眸,不善地盯着横插进来的宗弋。
宗弋却是看也不看他,而是眼含愠怒地睨着扶姜,“站在这儿干嘛,给福安公主看门吗?”
扶姜眨了眨眼,莫名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
宋桥夕却不赞同道:“宗弋,你这么凶做什么?都把殿下吓到了。”
扶姜微笑,“他一贯这个脾气,我已经习惯了。”
宗弋黑着脸:“谢景郁还在等你,去不去?”
“当然去!”
扶姜和魏玄跟在宗弋身后进府,方才还趾高气昂的下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宋桥夕目送着她的背影被错落的人群淹没,眼神逐渐变得沉冷阴鸷。
“那个姓宋的不是好人。”
踏入公主府,魏玄忽然冒出了这一句。
扶姜无声讥笑,“我知道。”
小公主女扮男装,整日混迹在这群公子哥中间,也难免会露出马脚。
一个月前她初来癸水,脏了衣袍,不慎被宋桥夕撞见。宋桥夕答应帮她保守秘密,代价便是小公主任他差遣,任他为所欲为。
只是没等宋桥夕实施行动,长信侯夫人就病了,小公主也跟着皇家的车驾去了雁留山。若非今日遇见,扶姜都没想起来,还有宋桥夕这么大一个隐患。
待至人少之处,走在前面的宗弋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瞪着扶姜,恨铁不成钢地低斥:“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离宋桥夕远点吗?方才在门口,你还理他做什么?”
扶姜有些莫名其妙,“我同宋桥夕说话,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宗弋顿时语结,阴沉着脸,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怒火,耳尖却冒起了可疑的红。
“我找你们好久了,你们在这儿干嘛?”
谢景郁急匆匆跑来,打破了这微妙尴尬的气氛。
扶姜蹙着眉,“怎么只有你一人?谢夫子呢?”
“别提了,我哥被福安公主请去花厅了,那儿有人把守着,根本不让我进去。”
扶姜眸色一冷,“你把他一个人丢下了?”
谢景郁被她瞪得一激灵,又硬着脖子道:“你以为我想啊?我又进不去,只能出来找救兵。”
扶姜沉思片刻,道:“你和宗弋去花厅外守着,我去盯着容妘,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这敢情好!”
谢景郁拽着宗弋速速离开,魏玄抱着胸,愤愤不平。
“所以你来这儿,根本不是来替我报仇的?”
小狗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