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面露讶异,“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也是为了你啊。”
“撒谎!”魏玄磨着牙控诉,“你明明就是为了谢玉琅!”
“谢玉琅只是我的夫子,而你是我的下属,若非为了你,我何必管这些闲事?”
魏玄皱着眉:“真的?”
扶姜一脸真诚:“难道你忍心再看到清白无辜的良家公子落入那个女淫魔手中吗?”
魏玄迟疑了一下,摇头。
“所以啊,”扶姜语重心长道,“我们今日不止要保护谢玉琅,还得好好教训容妘一顿,省得她对你贼心不死。”
魏玄立马正色:“我知道了!”
扶姜冲他微微一笑,深藏不露的是狡黠算计。
魏小狗真好骗啊。
两人正准备去宴席,没料到一个转角,竟然冤家路窄地撞见了容妘。
她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胭脂紫色长裙,裙尾用金丝绣着凤尾蝶,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光。头上佩戴的钗饰更是华丽,尤其是凤钗中间镶嵌的红宝石,晶莹透亮。纤细白皙的手腕戴着一枚翡翠玉镯,愈发衬得其美艳动人。
“谁在前面?”
前路被拦,容妘娇蛮地喝了一声,眼神不善地盯着扶姜。
扶姜眉心狠狠一跳。
眠花楼那晚光线昏暗,场面混乱,容妘未必认得她,但是她可认得魏玄啊!
扶姜不太想在此刻跟容妘动手,不着痕迹地往魏玄跟前挡了挡,魏玄也十分迅速地垂下了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扶姜冲着容妘作揖,“西梁扶姜,见过福安公主。”
“你就是那个西梁质子?”容妘挑剔地打量着她,眼神又带着一丝深沉的意味,“生得倒是不错,就是瘦了些。”
扶姜嘴角微抽。
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这个庶妹,当真是荒淫到了极致,怕是迟早有一日,也得死在色欲之上。
戏台上鼓声已响起,容妘显然没看上扶姜,也没什么耐心跟他们耗着,带着人张扬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魏玄抬起头,同扶姜对视,惊讶道:“她没看见我?”
扶姜注意到围绕在容妘左右的那些貌美男宠上,扯了扯嘴角,“说不定她早把你忘了。”
魏玄皱着眉头,心头浮上了一丝怪异。
容妘落座后,众宾客纷纷携礼祝贺,她笑得花枝乱颤,春风得意,神色不掩傲慢骄矜。
戏台开锣后,侍女春儿恭敬地端上了茶,容妘却被烫得手一滑,那茶水顿时脏了她的衣角。
容妘尖叫一声,抬手便甩了春儿一巴掌,破口大骂道:“瞎了眼的蠢东西!这衣裳可是我皇兄送的,全天下仅有这一件,把你卖了都买不起!”
春儿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公主饶了奴婢这一次……”
容妘还是气不过,抬脚把她踹开:“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大喜之日,本公主定要砍了你的脑袋!还不赶紧滚下去?”
春儿如获大赦,抖着瘦弱的身躯忙不迭地离开。
众宾客见怪不怪,毕竟容妘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