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姑娘可有起了?”
“起了,进来吧,”贺澜将收玉冠的手又放了回去。
宋时一进屋子便见着贺澜坐在案桌前,盯着一个玉冠瞧。
“如何了?”她快步走过去坐下问,“这可有开关?”
“不知晓。”贺澜如实道,“本来想直接敲开,但又怕伤着蛊母,且在里面放久了,会死的。”
这蛊母拿回来了,却打不开?
宋时垂首想了想,“棋三,去将表兄喊来,他应当能想想法子。”
秦潜长年走南闯北,知晓不少稀奇古怪之物,或者这东西他你能有法子。
“是。”棋三应声后便离开。
一刻钟后,秦潜便睡眼松惺地走来。
“何事啊?”秦潜走过来,不满地看着宋时,“你这一回府就事情不断啊。”
“表兄,这是蛊母,你想想法子将它弄出来。”宋时也没理会他的埋怨,直接说道,“我现下有些事,得去父亲那里一趟。”
刚刚她想了想,昨夜之事还得告知父亲,顺道问问之前令牌与丞相的事,午时还得去茶楼。
果真被秦潜说中,自回京后,她便没一天歇息过。
而秦潜在听到她找出蛊母时,便收起了脸上不满的神色,一脸认真地走过去,拿起玉冠观察起来。
见此,宋时也带着棋三往宋震书房走去。
书房内。
宋时行礼后,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父亲,昨夜有些事,儿子想与您说。”
宋震抬首皱眉问,“何事?”
听此,宋时便将昨夜在偏殿事说了一遍。
只是蛊毒发作,她改成了贺澜之前哄骗韩逸之的时所说的天仙子。
“不过这李婉应当是景王带进宫的,就是不知丞相府是否与景王早已有了联系。”
丞相府之前一直都是二皇子的人。
但昨夜景王让她给韩逸之下药,又将人带去东面的偏殿,想要设计韩逸之与李婉之间有染。
这让丞相的如今的站位变得不明确。
而宋震在听到她被下了毒时,脸色便沉了下去,现下听完面色更是难看。
半响后才道,“或许丞相府早就已经是景王的人。”
说着,他又想到昨夜在舞池中见到人,“昨夜景王不止安排了李婉,还将郡主带入了皇宫。”
郡主?
“景王不是一直都不曾娶妻?难不成是府邸妾室所生?”宋时皱眉问。
可妾室之女又怎么能称为郡主。
难不成是当初景王妃未过门时生的?
“是景王逼宫失败那年,景王妃难产生下的。”宋震眼眸微眯,面上覆上一丝寒意。
闻言,宋时心里泛起疑惑。
景王妃不是才过门就被景王下药,设计与圣上失了清白后,当晚便自缢了吗?
哪来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