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景王设计圣上与景王妃时,景王妃自缢未遂,被景王偷偷藏了起来,他妄想景王妃能诞下一子,届时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宋震说着便拿出一张纸,上面描出一个梅花图案,继续道。
“当初郡主出生时,皇上曾让我去过一趟蕲州,那手腕上的胎记不会错,且昨日那人虽说是描了妆,但那双眼却与景王妃极其相似。”
也就是说圣上还有个公主。
但这存在似乎只会让圣上想起以往的那段耻辱。
“父亲接下来要如何打算?可要告知圣上?”宋时问道。
也不知圣上知晓了会是何反应。
“景王将人安排在殿上,便已是做好了让圣上知晓的准备。”宋震说着又将宣纸收了起来,“如今太后寿宴结束,景王应当要开始谋划火药之事,我会想法子安排人在京城探查,而这郡主不过是他想要再次遏制圣上的手段。”
就是不知太后这次会站在哪边。
如今宋震还不知晓宋时与景王之间的事,所以火药之事他也只能先防备着。
但宋时却知晓景王今日邀她过去,多半就是为的火药。
她沉思半响,“丞相府的案子,父亲如何看?”
想来明日大理寺应当便会重新提审此案,若再找不出其他丞相府与前朝的联系,恐怕这案子也只会按照杀人案了结。
届时不论东宫的人如何为太傅上奏,被处罚的也只是李和,而丞相李诚也只是教子无方,再来一场苦情戏,最多不过是被降职。
始终不能斩草除根。
“下响我会进宫一趟,探一探圣上的意思。”宋震手指轻敲着桌面,沉思说道,“若圣上想留此人,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说着,他又看向宋时,“你且放宽心,近些日子便待在府上哪里都别去。”
听此,宋时垂首眼眸微动,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儿子答应了表兄下响陪他去备外祖母寿辰需要的物品以及年货。”
这倒是宋时第一次用委屈的声音对宋震说话。
宋震听后面上也闪过一丝犹豫,最后点了点头,“那便多派些人出去,早去早回。”
“是。”宋时连忙应声,生怕他反悔,随后想到贺澜蛊虫的事,又询问道,“父亲可派些侍卫在我院子中守着,别让旁的人靠近。”
如此才不会有人来催动蛊母。
宋震当她胆小,也没怀疑,点了点头,“好。”
“那儿子便不打扰父亲了。”说着,宋时便起身行了一礼,出了屋子。
回到院子后,秦潜与贺澜已经将玉冠打开。
见着她进屋,贺澜连忙上前将锦盒打开,语气带着丝喜悦,“阿时,你瞧,这便是蛊母,催动时,它的身子便会变成白色。”
宋时垂首看去,只见一只通体黑色虫子躺在里面。
这让她突然想到自己体内还有一只一样,胃部便有些不适。
“阿时,你怎么了?”贺澜见她扶着桌面干呕的模样,连忙关上锦盒,担忧问,“可是生了风寒?”
说着,拉起她的手腕查看起来。
“她是被恶心到了。”秦潜自然是明白宋时为何如此,抱臂挑眉靠着桌子说道。
“贺澜姑娘,我没事。”宋时咳嗽了几声后,看侧首看着她,“只是想着肚子里有这种东西存在,便有些难受。”
说完,她又瞪了秦潜一眼。
“这样啊。”贺澜讪笑两声,“是我考虑不佳了,不过这蛊母还是你找个安全点的地儿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