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跟我说了,说你们村里有很多特色习俗,但是你好像不肯承认?”
“不是,你朋友谁啊,简直胡说八道嘛,我们村能有什么特色习俗,不就是一群乡下人嘛,靠耕种和捕鱼业过活,能有什么特殊的嘛,真是的。”
老板愣是不肯承认他们村子里存在着许多不被当代社会认可的陋习。
我直接开口揭穿了他:“听说你们最近要举办河神娶妻的习俗啊,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我朋友特地喊我过来看热闹。”
老板听到我直接指出了最近他们村发生的一件大事,脸色瞬间一变,沉声道:“瞎胡闹,烟拿回来,不卖了,去去去,别在这胡说八道!”
他说着就要把我手中那盒烟夺走,但我却躲闪开来,直接撕开外包装纸,然后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不是,我就是一个外省的,想要过来感受一下地方特色,你怎么对我这么大敌意啊?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
老板见我是来找茬的,脸色变了,不再跟我纠缠,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看样子是要摇人。
我没有感到慌张,而是打算将计就计,加入他们的行列!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群壮丁跑到了小卖铺门口,将我团团围住,然后用方言交流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但很快地,就一个个面露凶色的向我走了上来。
老板拎起瓜子一边嗑,一边笑着说道:“我劝你最好乖乖就擒,别还手,否则嘿嘿……”
我看着向我包围上来的壮丁,丝毫不惧,但却也没有动手,而是举起双手说道:“好好好,这就是你们淮港乡的待客之道吗,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来来来,你们把我绑起来,我看看你们到底要怎么对待我一个外来的客人。”
那些壮丁没有说话,直接动手按住我,然后要搜身。
结果发现我身上居然没有带手机,他们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过多探究。
随后就像是按住一头年猪一样,直接将我压向了村内、一座祠堂的方向……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压着我往前走。
不一会儿,这帮人就将我压到了祠堂门口,直接将大门打开,然后将我推了进去。
那个店老板也跟过来了,像个翻译一样,对我说道:“你在这里面好好面壁思过吧,想想自己为什么会遭遇不幸,呵呵!”
我没有讲话,而是顺着祠堂内看去,就见这里边没有灯光,只有天井照进来的阳光,还有弥漫在鼻尖处的缕缕香气。
除此之外,我还在厅堂的正前方、供桌旁边,看见了一群瘸腿少年。
他们靠在墙角处,有的发呆,有的在抽泣,还有的在痛苦呻|吟。
我走上前去查看了他们的处境,发现个个都被打断了双腿。
这是什么情况?
我想要询问一下,但是没有一个会讲普通话,都是一问三不知,或者发出了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将手机从纳宝袋里取了出来,然后给胥婉莹拨去了一通电话。
很快胥婉莹接了,我就告诉她我已经来到你们村子里了,并且被一群壮丁给压到了祠堂里,在这看见了许多被打断脚的少年,这是怎么回事?
胥婉莹语气格外阴沉的说出了另一个与河神娶妻绑定的习俗。
阎王点卯!
河神娶妻的同时,还会专门点十个陪葬的童子!
被点卯者七日必亡,因此当废物利用,被迫成为——送嫁童!
旧习:但逢河神娶亲,山精鬼魅必杀出来劫道,因此需要挑断童子脚筋、割开皮肉,泄其纯阳辟邪,为送亲队伍开路护法!
听到了这么血腥的习俗后,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堆在供桌角落处的十个少年人们,感到了痛心!
他们处于最青春的年纪,却遭遇了最大的不幸!
只因当地流传着“阎王点卯”的传说,就被迫成为了送嫁童,导致挑断了脚筋,没有活路可言!
嘶,想不到都二十一世纪了,偏远地区居然还有这么恐|怖的习俗!
如果遇不到还好,但既然遇到了,那这事儿我必须管到底!
我沉住气,给林安雅拨去一通电话,让他联系当地政|府,速速派一支医疗队尽快赶过来,救治这些被挑了脚筋的少年们。
她得知了事情经过后,表示尽快安排人过去,需要时间,让我控制住场面。
随后又问了一句:“你在地方来着?”
“一个叫做淮港乡的地方。”
她听完后,忽然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说道:“淮港乡的事情,不是没人管,而是知道了,但是不好管。”
我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这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吗?”
她沉声道:“因为淮港乡真的有‘河神’,它早些年自立门户,掌管着方圆十里领域!”
……
当天晚上,一群村民来到了祠堂门口,把门打开。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满头白发,胡须很长。
他提着一本老黄历,一边翻看,一边抚须,然后笑着说道:
“今日初四,宜嫁娶,忌破土,好好好,那么就定在今天晚上吧,立即抬轿,送新娘去往河神殿!”
听闻此言,我回头看向了像被掰断脚的鸡仔扔在供桌旁阴暗的角落里的那些瑟瑟发抖的少年们…
‘林安雅给我找的民间医疗队现在还没赶过来,这些少年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