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哪是避子药,根本就是……
看来他得自己想办法,不能事事靠四嫂。
“四哥、四嫂,这药就当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不要对外议起,更不要让韵儿知道。
即使她向四嫂询问治疗寒症的办法,也不要告诉她这颗药。”
“老七,你该问问小宁音的意思?”
“问什么?
韵儿的性子你们不清楚吗?
她会毫不犹豫吃下去,默默承受三天一次的痛苦,我只问四嫂,你可舍得四哥吃这样的苦?
四哥能忍心看四嫂吃这种药吗?”
场面瞬间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凤玄尘微带沉重急促的呼吸。
做不到。
凤玄策明白老七的感受,南柯痛一分,他能感同身受十分,何况小宁音体弱,更难承受。
换成他,也会选择更温和的方法,慢慢去调理化解,绝不会急功近利。
“这药是不是只有一颗?”
“嗯,仅此一颗。”
凤玄尘立刻从孟南柯手上夺过来,交给谁都不如自己保管来得安全。
他怕四嫂又背着他让韵儿吃药。
“我先替四嫂保管,那天要用了你问我要。
时候不早,明日出发去暗河,我得早点回去做准备,走了。”
人来一阵风,走又是一阵风。
孟南柯望着空荡的手出神,老七爱小宁音爱到草木皆兵啊!
“南柯,当真只有这一个法子吗?”
“嗯!”
根除寒症的办法自然很多,但适合小宁音,并确保她将来能顺利诞下子嗣的,只有这一个。
生产时闯鬼门关,才是老七和小宁音最大的劫数,若不及时调理回正,九死一生。
“小宁音的寒症落得太早,贻害无穷。”
孟南柯外向寝殿外头,都听清楚了吧!
清楚。
凤玄尘一字不差听进心中,他比谁都清楚“贻害无穷”四个字,背后的深意。
四哥恨凤玄玦害四嫂家破人亡,一生痛苦。
他也恨。
恨凤玄玦贼心鼠胆,有事不冲着他来,偏偏拉韵儿垫背。
不会是唯一的办法,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办法,替韵儿挡下这场痛苦。
“主子,王妃在国柱府等你。”
桑陌在寝殿外头转了半天,终于把主子盼出来了,然后就没影儿……
虞韵坐在矮榻上看书,等得昏昏欲睡。
夜里她给母亲配了助眠安神的香囊,等母亲完成起夜习惯,才偷偷起床来见临渊。
结果扑了个空,人进宫找四哥四嫂去了。
“沐棉,过去多久了?”
“主子,你要不先上床睡会儿?
才过去半个时辰,离寅时还早呢!”
沐棉仰头打了一个大哈欠。
一阵风冲开房门。
“谁?!”
“韵儿……”
原来是王爷回来了,瞧这猴急样儿。
上来就把主子捞怀里抱,都不避一避嫌的,难怪虞太傅不待见王爷。
沐棉卸下警觉,拿出下午刚学的规矩,双手按在肚子上,有模有样退出房间。
对,苏嬷嬷就是这样教的。
不作声出门,轻手轻脚关上房门,等在外头耳房里听主子吩咐……
啥来着?
“哦,对,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