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尘脱掉绿色的外袍,继续解腰带,嘴里不着调地挑衅。
“这套衣裳是韵儿为我做的,可别打坏了。
中衣和里衣也是韵儿做的,还有鞋袜,都不能碰坏了,韵儿做针线很辛苦。”
“你……你住手!成何体统?”
凤玄策抓着鸡毛掸子,瞪大眼看着凤玄尘旁若无人的宽衣解带,他怎么敢?
南柯还在呢,怎敢如此无赖放肆!
“四哥紧张什么,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过。”
“五六岁和现在能一样吗?”
凤玄策气得捂住胸口,母妃的心疾多半拜这逆子所赐,太混了。
“这里有一味药,越早服用对寒症越好……”
孟南柯凉凉扫过凤玄尘的腹部,旧伤疤快消失了吧?
“四嫂拿出来,我马上送去给韵儿。”
刚脱下的外袍重新套回身上,腰带胡乱圈住腰系卡扣。
“四哥,这顿揍先记着。”
“懒得理你!赶紧滚。”
鸡毛掸子被重重扔在地上。
小时候挨父皇打,都是老七站在他前头顶包,分掉一半。
真要教训人,凤玄策其实下不去手。
“小宁音的寒症沉积太久,要想拔除需慢慢抽丝,半年内不可强行有孕。
这颗药你喂她服下,用于温养身体。
等你彻底化解玉灵芝的药性,我教你如何以内力替小宁音根除寒症。”
凤玄尘接过药瓶,打开嗅了一下,没有药味的药?
想必又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用在韵儿身上的东西,凤玄尘不敢大意。
“四嫂,这是何物制成的药?
服下可会有不舒服的反应?
韵儿会如何?”
孟南柯转身走回棋桌,落座,将凌乱的黑白子分拣归入棋盒中。
“若是药性与还阳菇一般烈,韵儿如何受得住?四嫂,你别卖关子了,说吧!”
凤玄尘急得亲自替四嫂拣棋子,恨不得钻到他肚子里当条蛔虫,把这个药弄得明明白白。
根除寒症谈何容易?
有了玉灵芝的前车之鉴,他对四嫂的药十二分敬畏,每种都够他喝一大壶。
用在他身上尚且如此,韵儿如何受得住呢?
“你可不能再瞒我,药丸吃下去,韵儿要受什么样的苦,你得仔细与我说清楚。”
凤玄策递上一杯热茶,猜到这药不寻常,能让南柯欲言又止,只怕小宁音会吃大苦头。
“急什么?”
“能不急吗?
四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孟南柯不过问兄弟俩斗嘴,安静地拣完最后一颗棋子,盖上棋盒。
端起茶杯缓缓喝下一口润喉。
“此药服下以后,每隔三日会感受到一次经脉被火煅烧的痛感。
这种疼痛比你误食的还阳菇轻一分,且持续时辰因人而异,刚开始至少一个时辰。”
“开什么玩笑?这和无药可救有何区别?”
让韵儿承受类似还阳菇的痛苦,且每三天一次,活人都让折磨死了。
不接受。
一个寒症而已,哪里用如此痛苦的治法?
凤玄尘将药瓶重重放回桌上。
“韵儿的寒症不急。
四嫂,你可有让我无法绵延子嗣的药?”
孟南柯拿起药瓶,捏在手里把玩。
如他所料,老七舍不得让小宁音吃苦头,即使这药可遇不可求。
“没有,除了玉灵芝。”
玉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