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规律,然而陆锦川把这一切归咎于他自己。
所以他喜欢看她作,喜欢看她闹,如果这能让他感觉到踏实,她愿意给他看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他而已。
不得不说,这一晚陆锦川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七月二十一,陆锦川出差了。
第二天就是应夏生日,临行前陆锦川没说什么,只说应该明天就回来。
然而这个应该出了意外,临下班时收到了陆锦川的消息,说今天回不来了。
其实她对生日并不热衷,但是过去的十年里,有九年他都没有错过。
情绪说不低落是假的,心想或许他忘了吧,忘了就忘了,往后的日子还长。
收拾好东西下楼,走近时发现后座车窗上有一个隐约的人影。
应夏假装没看见,走过去一把拉开。
“surprise!”
挂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谭菲大大咧咧一笑,“你这什么表情?闺蜜来陪你过生日,你重色亲友倒也不必如此明显。”
应夏坐上车问:“你怎么来啦?”
两人虽为闺蜜,但说来好笑,谭菲从没陪应夏过过生日,倒是年年谭菲生日应夏都陪她过。
这怪不得谭菲,主要是往年七月二十二的这一天,已经被陆锦川承包了。
谭菲说:“你老公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无聊,让我来作陪。”
说完还把支付宝打开给她看,“我可是收了费的,我琢磨着陆半城给我转了这么多钱,咱们今晚找个好地方搓一顿。”
应夏看着那一串零,真的肉疼,她这个老公败起家来,真的不逊色于任何人。
两人到了光元世纪顶层,101层有一个露台,玻璃做的尖顶,也算是北城标志性的建筑。
这栋楼也是刚建起来没多久,应夏还没来过,站在露台上,北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露台上有些热,玻璃房内倒是凉快。
翻开菜单,令人乍舌的价格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原本稀稀拉拉的七八张餐桌也只坐了一半的人。
谭菲大手一挥,“随便点,今晚姐买单,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多吃点儿争取吃回去。”
应夏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看了她一眼,有些脸红的指了指自己左脸颊的地方,“小姐,您这里有东西。”
应夏摸了摸,服务生又道:“还在,没擦掉。”
应夏见谭菲坐在对面低头看手机,问了服务生洗手间的方向,便往那边走去。
脸颊上果然有一点黑黑的东西,沾了点水轻轻一抹就掉了。
她洗完手,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刚一转身,灯一下灭了,洗手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手机放在桌上没带过来,连个手电筒都没有。
她喊了两声,外面也没有回应,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卫生间更为瘆人。
水龙头上残余的水珠“滴”一声落下。
往日里看的那些恐怖片的画面一下就清晰起来,十部里有半数以上都发生在卫生间。
应夏一下慌了,摸着墙飞快的往外走。
根本来不及细思原本还有些人的大厅现在为什么一点声响也无,只是更怕了,凭着记忆往自己餐桌的方向去,至少拿到手机就有光线。
黑暗中的路似乎更加漫长,总感觉走了好远也没到。
颤声喊了声“谭菲”,一只手忽然拽住她一把拉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尖叫,对方搂着她说:“嘘,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