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拉了拉开口的许容白,这孩子都二十好几了,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儿心,学会察言观色。
出包房,应夏看了看时间,“这才九点。”
“唔,”陆锦川面无表情,“不早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应夏疑惑,“什么事啊?”
陆锦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还能什么事?两人闹别扭,他已经好些天没碰过她,能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偏偏她刚才还在他怀里扭,真当他有病呢这是?
两人一上车,应夏便往车门靠,对他简直避如蛇蝎。
陆锦川皱眉,伸手拉她被她一躲,“脏死了,一身香水味儿。”
陆锦川好笑,那女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过,哪儿来的香水味,况且之前还让他抱呢,这会儿又作,不让碰了。
他把她的右手拽过来,应夏挣了几下没挣脱,陆锦川掰开她的手指,在她掌心摸了摸。
“疼不疼?”
应夏一愣,什么疼不疼?
随后立即反应过来,“疼,疼死了,她的脸皮跟磨刀石似的。”
真是娇纵得不行,都是让他给惯出来的,问题是,显然他还乐在其中。
陆锦川低头一笑,抓着她的手在指尖吻了吻,“下次直接开口,老公帮你打。”
手被他亲得有些痒,应夏脾气去了大半,“哼”了一声说:“你的原则不是不打女人么?”
陆锦川朝她靠过去,轻声道:“我的原则是陆太太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打女人。”
这话听起来不错,应夏的毛被他捋顺,撅了撅嘴道:“这还差不多。”
小嘴红艳艳的,看着就想咬。
陆锦川到底是没忍住,也不想忍,掐着她的下巴,一偏头就吻上去。
半夜,应夏趴跪在床上,边抽噎边骂:“骗子……还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现在让你停。”
陆锦川喘着粗气,低头去含她的耳朵,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低哑得不行。
“停不下来。”
“我还有一个原则忘了跟陆太太说,那就是陆太太在床上说的话,可以不用听。”
“还有沙发,浴室,厨房,书房,都可以不听。”
您就说还有哪儿说的话是你能听的吧?
不过以陆锦川现在对这种事的热衷程度,估计只剩下公共场合了。
结束已经是凌晨。
应夏一点儿精神也没有,神情恹恹的坐在沙发上吃着外卖,“你什么时候点的?”
陆锦川说:“中间休息的时候?”
应夏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年糕,“考虑的挺周到呀。”
陆锦川倒是神清气爽,眼底都盛着笑意,“采阴补阳的售后工作必须要做好,毕竟以后还得用。”
应夏毫不客气的往他腿上踹了一脚。
陆锦川顺势握住她的脚,低头看了一眼,说:“上次踹的还没好,想踹个对称?”
应夏立马倒在沙发上装疼。
陆锦川笑的肩膀微微抖动,把她抱起来,“吃完了睡觉。”
应夏搂着他的脖子,靠在颈窝里,“你以后再让女人离你五十公分以内,就不让你上床睡。”
“这么凶?”陆锦川偏过去亲吻她的额头,“故意气你的,想看看你吃不吃醋。”
应夏“哼”了一声,佯装生气。
她其实都知道,这段时间,那种失而复得的不踏实感时常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曾经有一晚半夜她醒来,感觉到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她听见他低声说:“怎么才能让你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样子?”
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原来他一直心有余悸,她回不到从前,并不是因为之前的伤害,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少了那份天真,变得更加懂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