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蹙眉问:“余少,不知我妹妹如何得罪你了?”
“没有没有,有裴总在,裴小姐怎么会得罪人呢?”
裴元洲看向林政屿。
“裴总你别看林总了,林总怎么敢当着大舅哥的面说自己老婆没礼貌。”余少大发慈悲似的,还是由他来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裴家家大业大,裴小姐的胃口难免金贵,只喝罗曼尼康帝,不喝别的,早知道那天裴小姐要来,我就不开裴小姐瞧不上的勒桦,还是我待客不周啊。”
旷野道:“都过去多久了,还没忘记?”
余博森:“没办法,记性太好。”
“旷野。”另一边的邢彦诏叫了一声,“过来。”
旷野立马转身过去,余博森也紧随其后,瞬间带走围在裴元洲和林政屿身边的不少人。
理由是余家人在那边,他们也去敬个酒。
人散开,身后正是走来的邢母和裴悠悠。
裴元洲把妹妹拉到一边:“你什么时候得罪余少了?”
裴悠悠眨眼:“我没有啊。”
“还骗,余少刚刚当着大伙的面说你金贵,明里暗里说我们把你宠得眼高于顶了。”
裴悠悠撅嘴:“余少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还跟我一个女人记仇。”
裴元洲见她死性不改,警告道:“今天你给我安分点,再闹出什么得罪人的事了,爸妈也救不了你。”
“我才不会!”裴悠悠哼声走了,委屈巴巴去找林政屿安慰。
远远就看见邢彦诏手牵着骆槐,一只手举着酒杯和大家谈笑风生,还会介绍说“我老婆骆槐”,又告诉骆槐这个人该怎么称呼。
要是有人举杯要敬骆槐,邢彦诏会说:“我老婆不会喝酒,这杯我替她喝。”
明明是个男人的名利场,骆槐却扎堆在里面,尤为显眼。
光鲜亮丽。
“不要脸。”裴悠悠妒忌不已。
看着两人牵手的样子,裴悠悠也牵上林政屿的手,拉着强行插进去,非要敬人酒。
幼稚得可笑。
林政屿今天已经够丢脸了,不想陪着她闹,说有事,强行抽出自己的手,拿着手机到一边去打电话。
裴悠悠被丢在原地。
猛地喝完杯里的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再次看到邢彦诏和骆槐恩爱的样子,她的心里像扎着一根刺。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计谋。
裴悠悠又笑了,转身到别处去。
骆槐终于感觉到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侧头看向裴悠悠离开的方向,反而有种更加不好的预感。
邢彦诏低头问:“怎么了?”
“没事。”骆槐摇头,低声对他说,“你少喝点。”
邢彦诏勾唇一笑:“行。”
果然接下来有人敬酒,他都只小小抿一口。
骆槐还算满意。
刚才骆槐那一看,一旁的余博森瞧见了,放下酒杯说:“我去找我爷爷和外公了,你们先喝着。”
然后偷偷跟上裴悠悠。
他倒要看看干嘛去。
结果只看到裴悠悠和一个女人在那里说话,说什么听不清楚,最后那个女人走开了,裴悠悠还在原地等着。
他也等着。
女人又回来了,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