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王是在同你表白心意。”

“……”夙鸾真的愣住了。

他怎么……

“你可愿意？”

“夜王……陛下……”

“回答本王，你可愿意？”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回旋着，竟缓缓的揪紧她的心口……

胥夜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一声愿意没听到，却看到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他皱眉，

“罢……”

“我愿意！”

夙鸾急道！

“……”

“只要陛下不嫌弃，夙鸾愿意。”

“再说一次。”

“夙鸾愿意——”

胥夜重重吻在她的额头上，久久，久久……

夙鸾闭上眼睛，眼泪却不停往外涌。

“哭甚！”

“……高，高兴的……”

胥夜抹掉她的眼泪，而后极度宠溺的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再而后又抵着她的鼻子，轻轻道，

“今日赫岚大祭司已经同本王说了你的情况。”

“她说你是因为刚醒来没多久又日夜赶路，加上北宸过于寒冷，你有没有内力护体，寒气侵袭，身体才没撑住病了下来。所以你需要安心的静养，她会和太医一起，为你调养身体。”

“所以……我能好起来？”

“那是自然，本王同你说过，不会让你死。”

夙鸾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伸手环住胥夜的脖子，窝在他的颈窝里，

“谢谢陛下，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莫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陛下也这么迷信么？”

“……”胥夜抿了抿唇，他从不迷信，哪怕是赫岚族的种种神说，他也从来是将信将疑，定是要自己验证才行。

可因是她，任何不好的，只是说上一个字，他都忌讳。

“陛下，如果我要静养，那您的行程不就耽误了么？”

“……耽误便耽误了。”

果然……

夙鸾说不清自己的现在的心情，又是难过又有一丝……窃喜。

可他是南靖夜王啊……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背后是多少心血白白浪费，日后是多少南靖士兵白白战死……

这些，胥夜纵不在乎，可夙鸾不希望他不在乎。

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被人拿了话柄，为了一女子舍弃大局……

他生来便不是这样的人，她自然也不会让他成为这样的人。

“陛下是不放心我……”

“……你知道便好好的养好身——”

“您去吧。”

“……？”

“今日您与卢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既然赫岚大祭司已经说了我的情况，那陛下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不希望本王留下来陪你？”

胥夜眉头微微皱起，他低头与她对视。

“我希望您能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陪着我，但这是不可能的，不是么？”

“……本王是南靖的王。”

“所以您应该去做您要做的事，去做您想的做事，去做您该做的事。”

“……”

“比起我，南靖的军队更需要您。攻下炎国，一直都是您想要的，当年若不是夜王为了我，也不会和炎国结秦晋之好。”

“……若不是为我，您早早就攻下炎国了，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