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江洲再次看向湖面时,那个身影又恢复了沉睡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江洲深深地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左眼的疼痛已经消失,但心中的震撼却久久不能平息。
江洲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某种未知的力量在作祟。
“没想到,居然有老鼠能够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让江洲的寒毛瞬间竖起。
江洲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风衣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那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戏谑,但脸上的“丧”字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郁闷。
“我很好奇,你这小家伙怎么钻进这里?”
然而,就在江洲准备回答的时候,枪声响起,凄艳的血色如同雪中寒梅一般绽放。
江洲感到腹部被子弹贯穿,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江洲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推开了那个危险的男人。
江洲踉跄地后退,捂着流淌血液的腹部,看着那个眼眸带着戏谑,手上拿着银色左轮枪的男人。
“该死的,这人有病么?”
江洲的心跳如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心头蔓延。
江州感觉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神秘男人,绝不是普通人。那股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自己的第六感异常活跃,自己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江洲心中暗骂,但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
江洲迅速地举起左手,召出了那盏油灯。虽然自己并不清楚这盏灯究竟拥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感觉到只要看着这盏灯,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和信念。
江洲从小就在尸体堆中摸爬滚打,第六感异常敏锐。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自己凭借着这种直觉,一次次地躲过了危险。
然而,这一次,江洲感觉到的危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这个男人,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带着死亡的气息,让江洲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男人手指灵活地转动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左轮枪,仿佛它在他的指尖上轻盈地跳舞。他的眼神冷冽而专注,就像一头猎豹盯着猎物,一步步缓缓逼近江洲。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笑着说:“放心,我也枯燥无趣了许久,好不容易遇到一只小老鼠,我会慢慢跟你玩玩。”
江洲感到一阵寒意,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仅危险,而且精神扭曲。
江洲咬牙切齿,心中暗骂:“这个人是变态,脑子有病吧。”
江洲试图催动手中那盏古老的油灯,希望它能发出某种力量,但除了灯芯上的蓝色火焰微微跳跃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生。
男人似乎看穿了江洲的心思,打趣地笑了笑,说:“你似乎还没来得及掌握你的能力呢,小家伙。”
江洲硬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也是糊里糊涂一转眼就出现在这里,我现在自己都一头雾水。”
男人没有理会江洲的话语,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似笑非笑,仿佛在享受这场游戏。
他轻轻地举起了手中的手枪,枪口冷冷地指向江洲,手指缓缓地扣向扳机。
江洲的右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那里的布料已经被鲜血染红,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从指缝间缓缓流出。
江洲的左手托着那盏古老的油灯,尽管灯光微弱,但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它却成了唯一的光源,对峙着男人。
两个人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仿佛静止成了一幅画,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唯有那盏灯上的蓝色焰火在轻轻晃动,它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似乎在诉说着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时。
“滴哒滴哒”
在这死寂的空气中,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水滴的声音,它们在湖面上轻轻敲打,发出清脆的回响。
“这是”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男人红肿着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顺着面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江洲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笑得就像猩猩一样呲牙咧嘴般灿烂,看起来既贱又自信。牙缝间还残留着吃包子时留下的特别显眼的韭菜。
“咳咳”
江洲假装咳了几下,然后一脸正经地说道:
“这就是我的灯之异能。”
“我命名为催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