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上来,仇海从外面回来,仇海媳妇赶紧上前将人拉到了灶房问:“庄子里怎么说?”
仇海皱眉:“我们初来这里有百户,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少说有两百户。
若是全部暴露,咱们以后就要多给主家缴一半的产出。”
而且,家奴之子依旧入奴籍,她们好些人是黑户,没有入奴籍。
交出户册,意味着动庄户的利益,动庄户子孙后代的利益。
庄户自然是不愿意的。
仇海媳妇皱眉:“咱家可不能犯傻,咱家人口清清楚楚,且每年只要缴三成的产出给主家,换哪个主家都是一样的!”
“但我也没法子阻止大家啊!这些年我身为庄头,多多少少得罪了一点人,倘若真让他们办成了,咱们以后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
仇海媳妇一把抓住了仇海的胳膊:“我瞧着咱们这个新主家不是简单的人,咱们要不投诚吧!”
“咱们一家,也不是整个庄子的对手啊!夫人又没有带人来!咱们便是跟夫人站在一起,又能如何!”
“那他们想要怎么做?”
“他们将我排挤在外了,我不知道!”
仇海的头都快秃了。
这一夜,云朵朵是在空间睡的,早晨出门发现朝阳将将从云海冒头,雨过天晴,是好兆头。
她尚未迈出门槛,一个人影嗖然出现,跪在了云朵朵的面前:“夫人,快些逃吧!”
云朵朵挑眉看着仇海:“为何?”
仇海媳妇也跑出来跪在云朵朵的面前。
能买得起庄子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们选择押宝云朵朵。
仇海:“昨夜有人潜入您的房间,想要毁了您的清白,以此为要挟,让您去衙门将庄户的卖身契拿回来。
但是没有找到人!
他们便绑了您带来的马夫,说要您去衙门将庄户的卖身契拿回来,不然他们就不放人。”
仇海媳妇紧接着开口:“我们家有个地窖,地窖里面有个后门是通向外面的,您从那边走,能出去。”
云朵朵时下也不确定仇海一家打的什么注意,她决定静观其变。
“好,那咱们就从地窖走。”
仇海媳妇赶紧起身将云朵朵引入地窖,引入之后,却啪的一声将窖门关上。
地窖里面的云朵朵打开了手电筒,发现了四个健壮的男人站在黑暗中。
那四个男人被云朵朵手中突然出现的手电吓了一跳,然后便是嘿嘿嘿笑。
一人:“被发现了!”
另一人:“被发现也没关系,她今天逃不了。”
还有一人开口:“还没尝过细皮嫩肉的夫人是什么味道。”
最后一人:“我先来,你们靠后。”
云朵朵呵呵冷笑:“还是一起来吧,省事儿。”
四人闻言一阵奸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四人背后却又突然冒出来三个健壮的男人,将那四个男人按倒。
云朵朵对眼前的情况很迷糊,又听地窖上面传来了仇海媳妇的声音:“将我孙子还来!否则,今天我绝不开这个地窖门。”
一个老者的声音:“我们要确定成事!”
仇海媳妇:“这要怎么确认!
反正人在下面,跑不掉,你们四个老爷们还按不住一个女人!快点将我小孙子放了,不然我一把火烧了地窖。
主家夫人死了,主家肯定要查,到时候咱们都吃不了兜子走!”
安静了片刻,老者开口:“将仇聪给她!”
片刻,便有一个孩童哭泣的声音传来。
云朵朵将手电的灯光在三个健壮男人身上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