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川带着腰侧的伤,赶到松鹤院。
朱母躺在病榻上,被乔曼紧紧卡住脖子。
“姆妈,你大清早去找傅安安,想重新娶她进门,我没亲眼所见,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你居然想要我伺候你,你扒高踩低,自私又势利,哪来的脸让我伺候你?”
乔曼声音压得很低,又轻又狠。
双手一寸寸收力。
朱母被卡得两眼翻白,喘不过气,差一点憋死。
“毒妇,你掐死我,咳咳……阿川不会放过你。”
朱母在傅安安管家的时候,向来都是由她说了算。
傅安安乖巧温顺,所有事情都依照她的意思做。
别说掐她的脖子想要她死,那是重话都不敢对她这个婆婆说一句。
如今被乔曼恶狠狠地掐了脖子,悔恨交加,索性撕破脸,手脚挣扎着,破口大骂。
“乔曼,你自己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当初阿川娶傅安安的时候,聘礼不到一千块大洋,却带回来将近十万块大洋的嫁妆。
而你呢?给出去一万块大洋的聘礼,一块钱没带回来,嫁妆更是寒酸得可怜。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幅凶神恶煞不孝顺的丑陋模样,哪里值得上万块大洋?”
“阿川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这么个玩意,为了你休妻另娶,把模样好脾气好又孝顺的傅安安给休弃掉了。”
朱母这会儿,真的是后悔得想抱头嚎啕大哭。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心里面委实后悔莫及。
乔曼听到这些话,实在是忍不住,差点想扇朱母几个大耳光。
“那时我立了战功风风光光,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为了让阿川顺利娶到我,你在我们回海城的两个月之前,就开始算计傅安安,摆脸色恶语相向,甚至想要贪图傅安安那笔丰厚嫁妆。
现在我掉落谷底,傅安安风光了,你又满怀鬼胎想赶走我,迎娶傅安安进门。
天底下的好事,你想一个人占尽,先要问问我的枪同不同意。”
乔曼眼神凶狠地盯着朱母,松开了掐着她的左手。
从手袋里掏出手枪,左手利落地反转一下,黑洞洞的枪口,迅速抵在对方的太阳穴。
“姆妈,我给整个少帅府的下人发月例,他们都乖乖听我的话,我现在要你死,你就活不过明天。
要你这条命,轻而易举的事,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老老实实不整出什么幺蛾子,我看在阿川的份上,可以饶你这条老命。”
“但是,你再一肚子坏心思,逼着阿川休了我赶我出去。”
“我没有活路,你也别想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乔曼还没说完,朱乾川已经忍无可忍,大踏步走进门。
在乔曼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攥紧她的旗袍领子,左右开弓,两巴掌狠狠掴在她脸上。
“你再这般歹毒,对姆妈不孝顺,我不介意,提前把你变成牌位。”
朱乾川目光凶狠地盯着乔曼,啪一声,伸手夺走她手里的枪,退膛,卸子弹。
再把空无子弹的枪膛,猛然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