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面色一紧,作势就要闯进屋内。
周渡无声将他再次拦下,两人暗自较量起来。
而屋内的江祈宁因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痛楚的声音再次传来。
周宴听的心急,但周渡铁了心要拦他,那他就闯不进草粉。
“周渡!”
他怒不可遏,拳头攥的作响:“让开!”
“兄长莫要再让我的话说第三遍!”
周渡此刻也在竭力忍着情绪,手背青筋暴起,声线低沉:“我最后再说一遍,任何人不能扰他。”
注视着周宴沉冷的目光,他提高音量道:“哪怕是她夫君也不行!”
在他这句话音落下的一瞬,周宴神色顿变。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江祈宁痛苦的哭泣声越发明显。
清晰触动着他们的心弦。
但周渡仍旧毫不退让,对他冷眼相待。
周宴凝视着他的神色愈发阴沉难测,片刻后,嗓音冷冽道:“周渡,这是逾越之举,你可知?”
周渡薄唇抿紧,与他目光相视,没有任何闪过,紧绷着脸庞说:“兄长,今日这逾越之举,我便做了!”
事后会怎样,他都认了。
但现在,他不允许有任何去打扰江祈宁。
来往伺候的婢子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对峙的一幕,面面相觑,皆露异色。
现在可是二爷在同世子殿下争夺夫人?
有好事者已经去悄然告知了老夫人。
听到这一事,老太太顿时便坐不住了,不顾众人劝阻,赶了过去。
见到他们兄弟还在无言对立,她立即喝声制止:“你们这是做什么?!”
闻言,他们二人同时回头。
周宴低眉行礼:“母亲。”
周渡不说话,避开了老夫人的目光。
他自知这件事情是自己理亏,也清楚知道,如若他一旦接话,势必会气到母亲,索性不言。
总而言之,在今日这件事上,他不会有任何退让。
“这风雪漫漫,路不好走,母亲怎来了?”
周宴上前扶住老夫人,动作很是体贴。
“我若是再不来,你们兄弟二人岂不是要闹翻天?”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周渡看去,见他犟脾气来了,忍不住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当初她就不该点头同意让江祈宁嫁过来!
现在这般兄弟对峙的场景,都是皆因江祈宁而起!
如若江祈宁没有嫁进来,又怎会造成今日这般局面。
“母亲说笑了。”
周宴搀扶着她走上阶梯,嗓音很淡:“阿渡不过是在同我玩笑罢了。”
他这话保全他们二人之间的体贴,只要周渡适当接下便可。
但周渡垂目,仍旧抿唇不语。
态度很是明显,他不会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