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没坐下,老夫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道:“稚儿,你手头是没有宽裕的银子?”
楚稚垂眼,淡淡地道:“有,但我不想借给李温,有问题吗?”
老夫人被她一句话噎了回去,悻悻地看着她:“稚儿,其实今日来,是有别的事情找你。”
楚稚稳稳坐着,淡然道:“何事?”
再怎么说都绕不开姜玲儿,楚稚索性直言道:“叫她也出来吧,往后能见得光了,不必在帘子后躲躲藏藏。”
她垂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帘子后那双拘谨小心的脚。
瀑布般平滑的帘子蠕动了几下,姜玲儿便从后面走了出来,娇怯怯地站到了李温身后,满是无辜地看着她。
楚稚懒得抬眼看她,只道:“好了,可是姜玲儿的事?”
老夫人笑着:“是……”
“好。”楚稚打断老夫人:“那就叫姜玲儿自己说吧。”
“稚儿。”李温蹙眉,不满道:“莫要为难玲儿。”
楚稚那双凤眼中满是轻蔑,“我用得上?”
“既然是她的事,又将我叫来,自然有事要来求我,是谁的事,谁来求。”
李温满是担忧地看向姜玲儿,也眼神询问姜玲儿可是能行?
姜玲儿柔弱地点点头:“放心吧,便是为了孩子,我也一定能说服她。”
只见姜玲儿护着小腹,小心翼翼地上前,柔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倔强:“楚稚,我有身孕了。”
楚稚觉得好笑:“有呗,又不是我的孩子。”
姜玲儿咬着唇,不堪受辱地倒退两步,又艰难地站稳,朝着李温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楚稚看向姜玲儿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疑惑。
前些时日过招时,姜玲儿还没这么柔弱不堪,怎么现在将一切都放在明面上了,她倒是弱不禁风了,怎么,肚子里怀了秤砣?
“无妨,我只是有些晕……”
姜玲儿低声解释着,心疼的李温连忙道:“她才割腕,又有了身孕,你得让着点她,稚儿。”
“不必同她多说。”姜玲儿委曲求全地看着楚稚:“这些都没什么的,只要她能认我做她的义妹,我便不会同她计较。”
楚稚:“?”
说实在的,她是真的懵了下。
想过他们会同狗皮膏药一样难缠,但没想到他们连这样的话都能顺理成章地说出来。
楚稚冷着脸:“认你做义妹?”
“是,若你能认下我,咱们两人往后冰释前嫌,我会敬你为长姐,我同你便是一心的。”
楚稚微微颔首,沉默地盯着姜玲儿。
“稚儿?”李温耐不住,着急地逼问了声:“玲儿自小无父无母,你过得比她好多了,自小锦衣玉食,没体会过她的难处,眼下她要嫁进来,可却没有个娘家作陪,若你能答应,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老夫人也拿妇德来压她:“稚儿,做女人的哪能不听夫君的话呢?你和和美美地将此事圆下来,往后咱们府上的名望还在,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楚稚讥笑一声:“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