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若他现在不说,一会就没得说了。
只见楚稚讥笑着,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自尊心瞬间崩塌。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李温,始终没开口说话,最后还是李温憋不住了,道:“稚儿,毕竟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楚稚觉得好笑:“说来听听。”
没有意料中的勃然大怒,反而像听故事一样叫他说来听听,这让李温越发地感觉到难堪。
“是你毁了玲儿的名声,我们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原本等我在官场上站稳脚跟后,便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姜玲儿送出京城,叫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可你这么一闹,我就只能娶了玲儿。”
“没发生什么?”
楚稚挑眉:“那,这里的这封书信是什么?”
她用两根手指夹着手边的信封甩到李温脚下:“在你过来的半柱香之前,姜玲儿差人送过来的。”
那封信已经被拆开,轻飘飘地飞到李温脚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我肚子里有李温的儿子。
“这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温握紧拳,咬牙道:“楚稚,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待日后我会还你的,你可以立字据,乃至要利息。”
“玲儿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委屈了她。”
李温态度坚决,“反正你不缺银子,借给我没什么大不了的,若你不喜欢姜玲儿,待过门后再好好敲打敲打她便是,如此,我便不追究你让蔡神医不给老夫人看病的事了。”
楚稚只觉得荒谬,她冷笑两声:“不借。”
“我不缺银子,但我就是不借。”
楚稚的话很坚决:“你这么有骨气,那就自己想法子啊,来找我作甚?”
楚稚厌恶的垂眼:“我不仅不借,还要让你们将花了我的银子都还回来,不然我便要报官了。”
“如枝!”她高声道:“送老爷回书房!”
如枝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出来:“老爷,请回吧!”
李温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盯着楚稚看了许久,道:“我没想到你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
撕下了恩爱夫妻的面具,两人说话变再也不会拐弯抹角,糖衣炮弹的相互轰炸了。
待李温走后,如枝才道:“五千两银子,可真是狮子大开口!都赶上夫人您嫁妆的一半了。”
楚稚摇摇头:“这就是要给姜玲儿的嫁妆。”
“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同夫人您攀!”如枝瞪大了双眼,恨恨地骂着:“要不奴婢将她叫来训斥一番?!”
楚稚摇摇头:“叫他们去折腾,我倒要看看姜玲儿掀起什么风浪。”
说完,她便低头继续算账。
一炷香后,孙妈妈赶了过来:“夫人,老夫人请您移步福寿堂!”
楚稚冷笑,好啊,轮番上阵是吧。
她道:“待我换身衣裳。”
进了里屋,坐了半晌,将人晾了半晌后,楚稚才穿着什么进来的,就穿着什么出去的。
孙妈妈自然知晓楚稚的意思,讪讪低下了头。
一踏进福寿堂,便瞧见老夫人和李温排排坐着,满脸沉重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