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楚稚回想梦中那两个孩子的脸,越发觉得不对。
梦中的两个孩子,竟然同谢妄那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不知是她太过思念两个孩子的原因还是这梦境在暗喻着些什么?
“夫人。”如枝端了铜盆上前来:“奴婢一早去福寿堂探听了下,说是溪儿回去后就被关在了福寿堂后院那处破旧的厢房里,门外还有两人在守着呢。”
“若是要让溪儿做些什么的话,怕是不好办。”
“嗯。”楚稚拿起湿帕子擦着手:“无妨,本就不打算让溪儿出去。”
她语调淡然:“李温有些时日没找姜玲儿了吧?”
如枝脸上多了些嫌弃:“自打进了府,老爷便没同姜玲儿同处过。”
楚稚点头:“该是帮李温泄泄火了。”
她起身,换上衣裳,信步走到香料盒子前,抬手掀开那小巧的檀木盒子。
里头安然躺着一粒嫣红色的香料。
鹅梨帐中香。
这东西,是楚稚下嫁给李温之前,研究香料时做出来的。
什么帐中香,解毒香,或是能杀人于无形中的寒鸦香,那些在曾经在黑市上热卖的香料,都是出自楚稚之手。
黑市里,没人知晓她是谁,姓甚名谁,只管着叫她调香圣手。
调香,是她的喜好,但做香料买卖,的确不如那几家独大的铺子强。
自然楚稚也没那个心思,家中的布庄已经够她吃的了。
加上她下嫁了李府,每日为了李府和庄子上下来回奔波,便再也没去过黑市。
久而久之,黑市上的人便惋惜她的失踪,更是人云亦云地传说她已经被人追杀死了。
回过神,楚稚望着这香料,毫不犹豫地拿在手心。
“叫刘狗儿将这香料加到李温的书房中的香炉中。”
如枝应下,小心翼翼地将香料拿了出去。
楚稚便同如珠道:“该是去找老夫人请安了。”
这个时辰,李温大抵也在福寿堂。
她要和李温待在一起,撇清自己的嫌疑。
说罢,楚稚便带着人去了福寿堂。
堂内,李温和老夫人一瞧见她进来,脸上就多了几分不自在。
原本还觉得楚稚想开了,安下心来做他们的摇钱树,结果才过了一夜,她便又将事情搞砸了。
尤其姜玲儿还站在这里,见了楚稚也不避让,大有一副有本事你就说出来的架势直勾勾地望着楚稚。
“稚儿,快快过来。”老夫人心虚一笑,连忙招呼楚稚:“可查清楚那事了?”
楚稚摇头:“没呢,昨日没能肃清后院,今日便是想查也来不及了。”
老夫人讪笑两声:“此事不必着急,慢慢找就是,左右溪儿在这里呢,怎么都跑不了。”
“是了。”楚稚猛地想起来:“溪儿人呢?怎就菊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