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不重要。
季清欢看着眼前活生生站着,还能动手打他的人。
眸底涌出无尽狂喜、泪意瞬时盈眶!
他破涕为笑的喃喃喊:“韩枭,韩枭”
是幻觉也可以。
你回来了。
“喂,”韩枭厌恶的拍拍肩部衣裳,似乎嫌弃被季清欢摸脏了,他上下打量这个死对头的儿子,“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对你不客气,不是说要结盟打匈奴?聊聊吧。”
空白的命生树只给出所有人的身份设定。
韩枭知道自己是南部韩王的儿子,知道眼前人是死对头季家的儿子。
也知道他跟季清欢在钓鱼,遭到暗箭射杀。
就连中箭之前,季清欢跟他商量结盟打匈奴的事他都记得。
也记得所有人的存在。
熟悉天下局势。
但他唯一的想做的事只有打退匈奴。
其他情感并不在脑海中留存。
约等于:
没有感情的战斗机器!
这种无情状态会持续一个月,当金桂老妖把他的三魂七魄与命格,都转移进新的白梨命生树里,韩枭才能是一个完整的人。
所以——
灵堂大门后面。
韩枭不喜欢被攥着肩膀摸来摸去。
他用嫌恶的眼神打量季清欢,直白警告。
“咱俩没那么熟,你少动我。”
不许摸。
“”
季清欢感觉面前的人有些不对劲,举止状态都令他感到陌生。
但说起来又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他初见韩枭时,韩枭就是这样的性情。
会无差别的嫌弃所有人。
“好、好,我不动你,”季清欢飞快用手背抹去眼睫湿润,专注的眸子未从韩枭脸上移开半分,他看着韩枭又说,“我找医师帮你把脉可以吗,你、你为什么会活过来?韩枭,那你”
不会再死了吧。
季清欢根本不在乎韩枭说什么,对他是打还是骂,记不记得他,又或者是嫌弃他和厌恶他,这些都不重要啊。
重要的是韩枭活着。
任何附加情况,都远远比不过韩枭的生命。
“我把不把脉关你屁事,我怎么活过来的还得跟你说?走开哎哎,你别拽我!季清欢,再来劲儿我打你了,别以为你收了京军我就不敢打你,我看你不顺眼不是一两天”
季清欢根本不听韩枭在说什么。
他欣喜若狂的反扭着韩枭双臂,轻松制服,抬腿挡开韩枭踢来的脚,紧紧攥着韩枭手腕抱着人不放,就像是怕韩枭飞了。
随后。
一脚踹开灵堂大门!
他激动的朝挂着灯笼、隐约能听见华生他们争吵的庭院里喊。
“来人,快请医师来——”
韩枭活了。
季清欢也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