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世子活了!”
整个王宫大院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
从里到外,所有人都被这个逆天的消息惊动了。
就连正对着晚膳食不下咽的陈老五,也听见外面一群人跑动着嚷嚷,他走出房门竖耳细听。
院墙外面的宫道——
“谁活了?咋呼什么呢。”
“韩王世子啊!”
“??啥?”
“活了!真活了,溜达着把寿衣甩了还嚷嚷肚子饿,咱小王爷叫人拿衣裳去了,这会儿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我估计小王爷也没见过这架势,你说死人还能”
“你们说什么呢?”
“你还不知道?南部那世子活了!”
“真的假的?”
“废话!谁敢拿这种事儿乱说?”
“可这、这世间哪有起死回生啊?”
“就是说啊。”
“快,咱也看看去。”
“南部世子在哪呢?”
“被小王爷领着往内殿的膳厅去了,咱们趴墙头上瞅瞅”
“哎呦那是谁?”
“是姓华的医师吧,他没回袁州城?”
“看急的,连药箱都没拎嚯,被他儿子华生拽的鞋都跑飞了,也不回头捡!”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走啊,咱也去瞧瞧。”
“华医师您的鞋——”
“别喊了!拿上送过去”
“”
陈五叔傻眼的听着侍卫们跑走,刚才的议论也都听进耳朵里:“活、活了?”
韩枭活了。
活了?
他也追在侍卫们跑走的方向。
急急往膳厅去。
一探究竟!
膳厅里。
“你别盯着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韩枭烦躁的吹着肉粥,抬眸冷睨他旁边坐着的人,“季清欢你有病是不是,至于么。”
不就是他在棺材里躺了几天。
没死就没死呗。
虽然韩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但他脑子里是忽略这一点的,就好像一段记忆模模糊糊,心底有一道指令不许他深究原因。
反正就是‘昏迷’几天苏醒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韩枭在桌下踢了季清欢一脚,踢在靴背上:“你还看?”
不爱被盯着吃饭!
“”
韩枭身上的黑棕色寿衣已经丢掉了。
现在穿着一件亮紫色薄衫,吃过饭就要去沐浴歇息,所以他都懒得系腰带。白色里衣和松垮的亮紫色长衫叠在一起,露出小片白皙锁骨。
就连喉结轮廓都是奶白色的,整个人既干净又漂亮。
他坐在这里,神情矜贵散漫。
像是那种白色的长毛蓝眼睛波斯猫,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凉薄冷意,惯有的对什么都看不顺眼,什么都不耐烦。
初见时韩枭就是这样,当时季清欢总觉得他拽。
觉得他又烦又嘴贱。
但现在——
漂亮,可爱,有脾气。
季清欢喜欢极了。
这种事好似也跟心情有关?
因为在王宫里初见时,季家被困,季清欢要矮韩枭一头,就总觉得韩枭如同洪水猛兽,导致他经常浑身带刺儿的跟韩枭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