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谁能把韩枭还给我。
把韩枭还给我。
听着身后华生他们哑声不止的嚎哭。
季清欢眼前越来越晕眩,阵阵发黑,嘴唇都在极力压抑着抖。
他拽着陈五叔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留话。
“停灵、在这儿,不要送他走。”
“阿元?”陈老五上半身仓促探进窗里,紧紧拽着瘫倒下去的人,“阿元!”
季清欢轰然倒地!
“”
六月初八。
东部匈奴行刺,射杀了韩王世子。
当夜报丧,全城哀悼。
天亮后,由陈姓将军操持停灵事宜,并敬告南部,季家将以最高礼节为世子发丧,请韩家侍卫守灵。
季小王爷自那日起,昏死两日。
高烧不退。
天香湖畔的荷花还很鲜嫩,于湖风里摇曳。
赏花的人却不在了。
六月十二。
四锦城中的茶楼里。
“哎!听闻南部韩王呕血了,命不久矣,还有人说他早就得了重疾,所以当初才没亲自领兵战退匈奴,指望季老将军领兵,反正我看呐,南部是要不行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不呕血?”
“那岂不是韩家老的小的都要入土?”
“傅氏倒台,季家得利,你们说如果现在韩氏倒台”
“哟,国土快要改姓了!”
“你们聊什么呢,改姓什么?”
“你说呢。”
“这还用问——”
“季啊。”
街头巷尾关于季韩两家的议论不停,比上回傅氏倒台更热闹。
无数宗族们也不再观望,纷纷投奔季家而来。
这说不准便是从龙之功啊。
谁不想要?
“”
与此同时。
正午阳光落在宫殿屋檐上。
挂满白丧布的宽敞灵堂大殿里,摆着一只乌木色棺材,棺材盖子是被季清欢亲手推开的。
他穿着纯白色衣袍,正披头散发的坐在凳子上。
消瘦又无神的脸庞靠在自己手臂,手臂交叠压着棺材沿儿。
垂着眼皮,安静看着棺材里的尸体
已经看很久了。
殿外传来脚步声,墨鱼拎着三四盏造型各异的回魂灯,另一手还抱着七八条回魂经幡。
走进来就看见棺材旁边坐着的身影。
他离开有一个时辰。
小王爷就这么一直坐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