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举止都太过奇怪。
“谁死了?你们在说谁死了!啊?殿下!”
凉亭里的江元和华生他们隐约听见,猛地推开墨鱼一众侍卫,拼命朝寝殿扑来,却被京军们横剑阻拦着。
华生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殿下、殿下!”
“你们再敢拦着,我便拔剑了,”江元头皮快要炸开,头发丝儿都要立起来,“让我们看看世子,让开、滚开!”
“季少主,你凭什么拦着我们?”
“那是我南部世子!”
“”
季清欢瞳孔涣散,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阿元,叫他们过来吧,”陈老五扭头看看季清欢,又朝京军们抬手,“南部世子不幸中箭,英年早逝,对此我们也感到心痛,还请韩王节哀。”
京军将领们心知——
南部世子死了,岂有不叫南部侍卫近身的道理?
季家没有丝毫立场阻拦啊。
他们回头看窗口,窗口站着的小王爷也没说要继续拦。
于情于理
他们放松些力气,让江元和华生冲进寝殿。
俩侍卫是连滚带爬呜咽着往屋里冲。
三个医师都在陈五将军的示意下,退出屋子。
季清欢立在窗口呆呆愣神。
“你想什么呢?”陈五叔站在窗外,满心疑惑的握了握侄儿手腕,“季阿元?”
这种时候走神做什么。
“你得打起精神来死了其实对咱家有益处,是个好机会,”陈老五低声说。
他句句都是幕僚心思,为了季家打算。
“韩家在西夏的人少,这种事他们也不好操办,南部离得又远,韩枭的丧事咱们得主动揽下,也好安抚韩王。”
季清欢听着没有任何反应,面色越来越白。
陈老五又说:“此次与南部结盟驱赶匈奴的事,不可作废。如今韩枭一死,四锦城外的四万兵将群龙无首,你看有没有机会把他们收到麾下”
“等死讯传回南部,韩王那边必然震怒,趁他火气旺,咱们喊他一同朝京州发兵”
“到时候,南部咱们也唾手可得”
“阿元?你听着吗。”
“”
季清欢身后,屋子里。
韩家俩侍卫扑到床边探过脉搏。
于这个寂静深夜,猛地爆发悲泣声。
“殿下——!”
极致悲伤的痛哭声震响整个寝院。
京军将领们都忍不住回头。
韩王世子没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