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问天大抵是已经疯了!
让一个疯子折磨韩枭,还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
宫门口。
大雪已经将地面盖起一层白棉被,踩下去是白白的脚印。
季清欢摇摇晃晃背着韩枭回宫,后面远远跟着侍卫们。
侍卫们刚被韩枭劈头盖脸的骂过一顿,此刻不敢靠近,只敢在后面跟着。
醉酒的少年软趴趴贴在季清欢肩上,比平时乖多了。
身高相仿,韩枭又不胖。
季清欢背的并不费力,就是肩上这人老作弄他。
“季清欢”
韩枭朝季清欢耳廓吹气,带来一阵浓郁酒香。
他双臂缠在季清欢脖颈前,冰凉的指尖在季清欢脸庞乱摸,把清冽少年的脸庞搓来揉去,指尖都快戳季清欢嘴里了。
喝醉的韩枭嗓音黏腻绵哑,意识混沌不清。
他在季清欢耳边嘟囔。
“你是不是想你爹,你想季沧海,季沧海也想你”
“我有爹,还不如没有。”
“我今天生辰,我爹踹我,骂我,我从台阶滚下来,摔的好疼,两个膝盖都流血了。”
“季清欢,我可不可以跟你是亲兄弟,季沧海会不会像疼你一样、疼我,我看见他为了给你铸剑,滚进泥潭里挖黏土,蚂蝗钻他腿里,他都不动”
“你的乌啸剑,你都不爱用剑,他还愿意那么精心的给你准备。”
“我好嫉妒。”
“我想住进城主府,你说后院有季沧海给你做的木桩树,你阿姐给你缝了好多箭囊,我也想要。”
“季沧海带你去小河摸螃蟹,我自己去了,没摸到。”
“我拿我的所有,跟你换。”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吵架打架也没关系。”
“我在宫里好无聊,我跟花说话。”
“你不要笑话我,季清欢。”
“季清欢”
韩枭一句句的说。
听见其中几句,季清欢眼眶发热像是也要哭,就像韩枭把他的衣领哭湿了一样。
他憋着眼泪背着韩枭往前走。
他跟韩枭说。
“城主府,被烧了,都没有了。”
季州城被匈奴毁了。
城门被烧成黑洞,季清欢的梦不是梦。
“”
韩枭的十八岁生辰,彻底落幕。
这个夜晚估计是终生难忘。
雪下的好大,十九岁的季清欢背着十八岁的韩枭。
双双酒醉,在寒风里哭着走了一路。
后来还摔倒在宫道路边,滚了一身雪泥,他俩骂着脏话爬起来,勾肩搭背、脚步踉跄的回到琢玉殿
天亮了。
但雪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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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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