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察一下着火之处有没有血迹遗留就知道了呀!”
牛禄生气地说:“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有血迹也早就没了!蒋侍郎何必如此戏耍于我?”
蒋宗宪笑得更欢了:“谁与你开玩笑了,那血迹他没不了!”
“什么叫没不了?”
蒋宗宪得意地说:“血是会渗入地下的!只要在案发之现场再驾起大火烘烤猛烧,而后拿酒……不是,是拿好酒和好醋,往上面泼酒!那渗入地下之陈年旧血,便会自己渗出地面!如此即可定为凶杀!”
牛禄深吸了口气,急问道:“果有此事?”
“不是只有你们刑部与大理寺才会破案,我缉校司自有能人,本事未必比你们差!”
蒋宗宪是兵部侍郎,他哪里真会刑侦。
这是蒋宗宪派去盯潜渊先生石奇川的探子向其回报,说刘梦棣就是用这个方法知道的当年王元岁即是死于非命。
蒋宗宪只是在现买现卖而已,事实上他自己却是从来没这么做过。
牛禄心连忙言道:“蒋侍郎即是早知此法如何之前不说!真能误事!”
牛禄说完转身便要走,那蒋宗宪却是笑道:“牛侍郎,别着急着走呀!何不问问那一边着急着跺脚的小吏有何事找你?”
牛禄听得蒋宗宪这么一说,这才转头看向了之前一直在边上等着的刑部吏员。
那名刑部吏员其实一早就在建福门外等着了,只因为牛禄正与沈同和说话,后来又来了蒋宗宪不敢上前打拢二位朝臣说话,这才在一边等着。
牛禄心疑得看了一眼蒋宗宪。
很明显这蒋宗宪一定知道些什么。
沈练沈同和可不想打听蒋宗宪的密探之事,他拱手言道:“我礼部衙门还有些事要处置,二位慢谈,本堂就此先行一步了。”
蒋宗宪一回礼,那沈同和便已经离开了现场。
牛禄此时才向那吏员招了招手。
吏员走了过来,但还是不敢直接说。
牛禄言道:“有事就说,这位是兵部的蒋侍郎,大汉国就没有能可以瞒他的事情!”
那吏员这时才急道:“牛二卿,衙门里出、出大事了!”
牛禄一愣,问道:“可是现世阎魔把刑部给烧了?”
“不,不是!”
“那是什么?”
吏员偷看了一眼蒋宗宪这才说道:“蓝、蓝田县不是挖出了一具尸骨么?它、它、它被人给抢了,还死了三、四个人呢!”
“什么?”牛禄惊了一下。
蒋宗宪明知顾问一般地说道:“什么尸骨?如何会有人抢尸骨?这倒是件新鲜事!”
牛禄言道:“蒋侍郎别幸灾乐祸,此事你怕是也逃不了干系!”
“我没说这事与我无关呀!只是好奇那尸骨到底是怎么挖出来的?”
牛禄解释道:“皇上那里不是有意让六爷代了五爷管内务府么?虽然圣旨还没下,但谁都知道此事早已成定局。那张穹张府正也不知因何故,上了一道奏疏言说要对内务府进行改制。改制条目中有一条即是清点内务府名下所有房屋、房产,该出租的出租、该便卖的就便卖,而蓝田县蓝桥边上就有一座属于内务府的院子!”
“那房子原先是谁的?”
“还能是谁的?前内阁首辅白玉川的!白玉川被诛杀以后其产业被抄,没入了内务府。前几日内务府派人去查看那所院子,原本是想清扫一下便卖了事,结果……结果在院子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尸骨!县衙粗查以后将案子交到了府衙推官那里,然后极速上报到了刑部!”
蒋宗宪用鹰眼盯着那牛禄,问道:“发现那具尸骨时果真同时发现了一份身份文牒?还是宋云海的身份文牒?”
“蒋侍郎即是一早知晓,又何必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