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些人的嘴脸真是丑陋啊!”
陈忠珩看不惯他们的姿态,不禁骂道:“这些酸腐!”
沈安微笑道:“那又如何?咱们该干嘛干嘛。”
陈忠珩点点头,“你倒是豁达,不过官家已经死了,你可得抓紧机会往上爬。”
沈安说道:“先前我在外面遇到了王安石,他说官家的驾崩是偶然,并非谋杀,可沈某总是不信,所以这段时日会四处游走,希望能找到证据,以便于反驳他。”
陈忠珩担忧的道:“你莫要莽撞,若是被人记恨……”
沈安摇头道:“某不惧,不过官家刚驾崩,各方势力混杂,所以得谨慎一些。”
两人正说着话,沈安却皱眉了,然后吩咐道:“停车!”
马车停稳后,沈安掀开帘子,看向了前方。
“大人,是谭晓。”
“谭晓……”
沈安皱眉看去,只见谭晓带着一行人疾驰而来。
“他是太子的党羽,此次太子驾崩,他必然不敢露面,所以某估摸着他应该是想来探听消息。”
沈安把目光收了回来,说道:“你且盯着,稍后若是他靠近马车,直接弄死。”
沈卞被贬谪,这事儿让他很不舒坦,所以此刻见到谭晓这厮就恼火。
“遵命。”
马蹄声越来越急促,沈安看了欧阳修一眼,见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就说道:“他来了。”
欧阳修闭上眼睛,长叹道:“老夫早就预料到了,他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谭晓策马冲进了马车,沈安皱眉问道:“弄死他吗?”
欧阳修睁眼道:“弄死吧。”
这个谭晓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沈安觉得他应当是个聪明人,而且还颇有胆略。
若是他能投靠自己,或是给欧阳修当狗,那么自己在官场上将会少一个敌人。
谭晓看着很激动,他翻身跳下马背,然后跪下磕头,泪流满面的道:“学生拜见欧阳公。”
欧阳修淡淡的道:“你是太子的人吧?”
这句话让谭晓愕然抬头,然后摇头道:“不,学生……学生乃是沈安沈待诏麾下。”
欧阳修点头道:“原来是沈待诏的手下,好,起来吧。”
谭晓站起来,看着沈安的目光中全是狂热。
这就是沈待诏!
果然是天纵奇才!
谭晓的狂热让欧阳修有些不喜,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你既然是沈待诏的手下,可曾见过沈待诏?”
谭晓摇头,然后说道:“学生听闻过待诏,只是未曾亲见。”
欧阳修说道:“待诏乃是国士,你既然听闻过他,那就该知道他的为人。”
谭晓点点头,“是,学生知道待诏宽厚仁慈。”
沈安忍不住就咳嗽了几声,他捂嘴低头,心中暗叫惭愧。
哥哪有宽厚仁慈?
欧阳修赞许的道:“沈待诏确实是性情敦厚。”
谭晓的眸色闪亮,“待诏在京城的时候,学生曾经去拜访过他……当时他正在和一帮子读书人辩论,学生也是其中之一。”
沈安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然后问道:“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