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拒绝了!
众人尴尬,沈安拱手出去。
“官家驾崩了……官家竟然驾崩了。”
“是谁?哪个逆贼害了官家,某去报仇雪恨。”
“官家驾崩,这是天塌了呀!”
“……”
沈安走的飞快,等进了马车后,他就问道:“可查清楚了吗?”
欧阳修低声道:“官家驾崩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欧阳修看了他一眼,“只是宫中并未大肆宣扬,所以京兆府和兵司的人都蒙在鼓里,只是官家突然驾崩,让人措手不及,所以……”
欧阳修欲言又止,沈安问道:“官家驾崩后……谁接班?”
欧阳修叹道:“官家病重不治,太医诊断是痰迷心窍,导致血瘀攻心,所以才……可是太子呢?”
“太子还是幼子,按照规矩,官家临终前会选择立储君。”
这一刻沈安想起了前乾末年的一场变故。
太宗驾崩,太子继位,结果没过几年就被废掉,然后被打入冷宫。
太宗在时,太子还算是风光,太子妃也生了儿女。可在他驾崩之后,太子迅速被废黜,然后被打入冷宫,再然后就是太子妃生的孩子夭折,太子的势力逐渐衰弱……
太子被废,他留下的人马自然被清洗干净,而新君登基,他自然不甘心被人骑在脖颈上面拉屎撒尿,所以就开始了清洗。
“太宗当初废掉太子,那时候的确是用人不疑,所以才会发生那件事。可如今……陛下驾崩,新君尚未登基……”
“太子……”
沈安淡淡的道:“陛下病危,太子肯定会慌乱,他必须要表态,否则就没机会了。”
欧阳修点头,“太子必须要有所表示。”
他想了想,问道:“太子会如何表态?”
这是他关注的焦点。
沈安淡淡的道:“太子会召集群臣商议。”
欧阳修点点头,随即就苦笑了起来,“太子这边不知道会有什么动静,若是……若是他趁机逼迫沈卞……”
沈安冷漠的道:“那就让他试试。”
欧阳修一怔,旋即醒悟过来:“沈卞可是曾经的宰辅啊!他的资历和声望都不逊色于陈忠珩。若是……太子借助他压制沈卞,那沈卞怕是难以支撑。”
沈安缓缓摇头,觉得太子的魄力比较小。
“陈忠珩是老牌内相,从最底层做起,最后才做到内阁首辅。”
欧阳修惊讶的道:“他竟然是内相?”
陈忠珩在内相里的地位极高,堪称是首席。
陈忠珩是老牌内相了吧?
这样的人竟然是内相?
沈安解释道:“陈忠珩是在官家还是皇子的时候做的内相,那时候他的资历最浅,可却深受信任,官家每次有奏疏批阅,必然要询问他的建议,久而久之,他的威望越来越盛。”
这种情况在大佬里屡见不鲜,欧阳修唏嘘道:“这般威望竟然被废掉了,可见当年官家对他是失望至极,否则怎会轻易换掉他?”
这话引发了许多遐想,于是沈安就被孤立了。
你既然认为官家是因为厌恶内相才会被废掉,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劝慰别人,这是啥意思?
所以沈安遭了无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