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江上。
今夜整个江面上,依旧如往常那般,各色商船来来往往,还有渔船趁夜捕鱼,可以说十分热闹。
南贤王南宫松率领的五艘大船,前后形成一字的快速向前行驶。
首船船头上,此刻南宫松与儿子南宫谨傲然伫立。
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商船,南宫谨冷笑说,“父王,果然江南一带就是不一样,这大晚上的,江面上都如此繁忙,难怪太子爷一心想要拿下此地啊!”
“哼!顾婵那小王八蛋,竟还当了这一带领主,等我们这五艘船众将士进入江南城,第一个就拿他开刀,反正这次太子爷给我们放权了,到了江南城先把顾婵控制起来再说。”南宫松怒喝说。
南宫谨不由紧拽起了双拳。
想当初,顾婵在南城收拾他们的时候,可没少让他们受苦,而且把他们面子都给扫了,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自然得找顾婵报仇了。
更何况说,他们现在手里抓着程浩和元英这两个人质,还怕顾婵不乖乖束手就擒吗?
此时此刻,父子二人仿佛都已看到,顾婵跪在他们面前,像条狗一样祈求他们饶恕的卑微模样了。
带着这种想法,南宫松迫急的问,“还有多久才能到江南城?”
“刚才手下汇报说,再往前两三个时辰,就能进通往江南城的支流江南河了,这样算起来的话,应该明天一早就能抵达江南河常氏码头,到时我们下了船就直奔江南城御史府,先把顾婵和江南都御史炎锡山给抓起来。”南宫谨得意说。
“嗯!不错,这次本王要让那臭小鬼,知道什么叫痛。”南宫谨恶狠狠的说。
可他话音刚落,还不等南宫谨回话,突然就见前方漆黑的夜空中,缓缓飘来了一缕缕亮光,他连忙伸手搭在双眼上,咪着眼前仔细看,一脸不解说,“这前面半空中什么东西,怎么一闪一闪的?”
“好像是一片飞火灯,迎风往我们这边飘呢!”南宫谨看了看说。
“怎么今晚是江南这边什么节日吗?大晚上的还放这么多飞火灯?他们在庆祝啥?”南宫松一脸懵逼说。
南宫谨摊手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有节日吧!”
“那不管它了,我们睡觉去,养足精神,明天进城收拾顾婵。”南宫松不在意说。
说完,他率先转身朝船舱里走出。
南宫谨也没想那么多,跟着进了船舱。
之后父子二人就这样躺在船舱里休息起来,就想着今晚睡好觉,养足精神,明天一进城就好精神满满的收拾顾婵。
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当五艘船往前行驶,距离半空中飞来的那一连串孔明灯越来越近时,那些孔明灯竟然缓缓往下降,很快就降到了船上。
刚开始,船上的将士还能去捡来丢进江里,可随着降落下来的孔明灯越来越多,他们根本捡不过来,不久后,孔明灯开始燃烧起来,火焰只要碰到船上沾了油的地方,迅速呼呼的着了起来。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呀!”
很快将士们的大喊大叫声,就在船上响彻开来。
刚进入梦乡的南贤王父子二人,瞬间被惊醒,赶紧穿好衣物跑出船舱。
可就是这一跑出来,他们直接吓傻了。
只见五艘船上到处都烧了起来,并且因为风大的关系,火越烧越旺,将士们根本扑不灭,四周来往的那些船只,见这五艘船着火了,个个都驶离的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他们。
很多人更是站在自己船的船头上,看着这着火的五艘船讷闷儿不已。
“怎么着火了呢?这么湿润的天气,这船不应该着火啊?”
“是啊!我们船上也掉落下来飞火灯啊!不也没着起来吗?”
“这些人是外地人吗?难不成船上拉的是油之类的货物?”
大伙儿就这样站在各自的船上看起热闹,皆是议论纷纷,搞不清楚状况。
反观南贤王父子二人与五艘船上的众将士,扑不灭大火的情况下,他们个个都被烧的只能往水里跳,不一会儿后,江面上就飘着一堆人。
南贤王爷子二人则抱着一块木板飘在水面上,被烧的满面漆黑不说,还浑身都湿透的如两只落汤鸡一般狼狈。
而等五艘船都被烧的进水,沉到水里以后,顾婵和炎锡山才领着十艘花船,缓缓朝这边驶了过来。
眼看着前方水里飘满了一个个将士,顾婵站在领头那艘花船的船头上大喊说,“各位,需不需要帮忙,把你们捞上来呀!”
“哎呀!这位公子你来的正好,我们的船着火了,还望你搭救捞我们上岸啊!”南宫松在水里抱着木板大喊。
由于隔的有点儿距离的缘故,他并没有看清花船船头上站着的人是谁,只是觉得幸好有这么一队花船路过,希望他们帮忙搭救。
顾婵嘿嘿一笑说,“传令下去,让所有花船围上去,先把水里游着的众将士给捞上来,至于南贤王父子二人,让他们在水里给我泡着。”
“是,领主。”炎锡山恭敬应声。
接着他立即前去传达命令。
接到顾婵的命令后,十艘花船迅速围了上去,船上的众官差们,迅速把水里的众将士给捞上了船。
半个时辰后,当所有将士都已被捞上花船,并喝上了热好的香喷喷米酒袪寒时,南贤王父子二人还在水里抱着那块儿烂木板泡着。
也是直到这时他们才看清,前方领头那条花船船头上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婵啊!
顾婵盯着父子二人大笑说,“南贤王,小王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好你个顾婵啊!我说我们的船怎么会突然着火,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是吧?”
“你个小王八蛋,我们此次可是奉太子爷之命前来,你敢对我们下此等毒手,你死定了。”
父子二人死鸭子嘴硬,泡在水里接连破口大骂。
顾婵也不还嘴,只是坐到船头的船舷上,拿着酒壶喝着里面香喷喷的热米酒,像看两条落水狗一样的瞟着他们,满脸不屑。